單純的看藍大柱和藍建國這兩個人,肯定藍大柱更像殺人犯。
“我也說不上來。他……”劉香玉看一眼藍玉煙,琢磨著怎樣說才更妥當。
想到那日被藍大柱撿去的碎花布蝴蝶結,劉香玉突地說:“就是,出事那天,我本來和藍大柱他們都在村上吃酒,可是藍大柱本來是藍家村吃酒的,可是我回學校的時候,卻撞到了藍大柱,他當時似乎很慌張,撞到人連個道歉的話都沒有說就跑了。”
“在學校門口撞到藍大柱?”
“就是學校到鄉政府這一段。應該在張大娘家附近吧。”劉香玉仔細的想了下,“藍大柱一家慣來跟我們家不和,所以被撞了我也沒多想。後來沒多久聯防隊的人就跑來我家,說建國……他把朱老師殺了。”
劉香玉說到這裏,聲音哽咽了起來。
藍玉煙有些奇怪,上回母親明明說是在村路上撞的藍大柱,這會怎麼改口了。是記憶有差,還是別有用意。
陳國富又問了些話,然後劉香玉母女便借著天晚的緣故走了。
藍玉煙一到沒人的地方就問,“媽,你不是說在村路上撞的藍大柱嗎?為什麼說是在張大娘家邊上。”
“張大娘家邊上就是聯防隊。”
“你的意思是說,藍大柱先殺了人,然後又去聯防隊報案。”
“對,當時放假了,學校裏沒有人,除了藍大柱沒人知道朱老師死了,所以一定是他報的案。可是藍大柱明明在吃酒,他是怎麼及時發現朱小雲死了,又怎麼會去報案,陳鄉長一定會懷疑。”
“媽,你真是太聰明了,這樣一來,就將嫌疑引到藍大柱身上了。”
“媽本來就不笨。”隻是以前太軟弱,太不懂得保護自己和女兒。現在,不管玉煙做的那惡夢會不會是真的,她都不會再允許那些悲慘的事情發生。
“隻是能不能重審你爸的案子,陳鄉長一個人也說了不算,我們現在隻能是走一步是一步了。”劉香玉深深的一歎息。
窺管見豹,劉香玉作為一個成年人,以前是沒想這麼多,現在既然已經確定藍大柱是害丈夫的凶手,就會把從前的事重新理,就會發現很多疑點。
比如藍大柱他一個粗人,怎麼會考慮這麼周全,把建國的罪名扣得死死的。這其中還有誰在起作用,隻有把所有的事情查清楚,才能夠翻案。
“媽不用擔心,我相信天理昭昭,總有一天可以還爸爸清白的。”
“嗯!”
母女倆相依相偎著走在水庫邊。
暮色漸深,母女倆回到家裏,又將建廠計劃重新理了一遍。
而陳國富那邊效率更高,第二天便拿著和周衛邦一起做的羽絨服廠建設計劃書來了。
劉香玉則將玉煙寫的那份也拿了出來,幾人商議一整合,便將計劃定了下來。
同時,肖棟梁那邊也發了電報給田蘭。田蘭聽說劉香玉成了女村長,還要建製衣長,激動的買了車票就趕來了永案鄉。
“田蘭阿姨!”藍玉煙一見從客車上下來的田蘭,就高興的跑上前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藍玉煙,你個鑽錢眼子裏的,就看到你鈔票閃閃的田蘭阿姨,沒有看到姐姐我嗎?”肖婷提著自己的小布包,站在後麵,佯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