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遠眼一瞪,不滿的說:“有什麼失禮的,也就是國人小氣,說什麼當麵拆禮不禮貌,這放在國外啊,就得當麵拆禮,方顯示對送禮者的尊重。鳴遠,你在國外呆了那幾年,不如就按國外的規矩,把這禮全拆了,也好當麵表示向人表示謝意啊。”
說著,竟不等陸鳴遠回話,三下五除二便把藍玉煙那盒筆的外包裝全拆了。
“哈,原來是套畫筆啊,小玉煙你可真是夠小氣的,我兄弟好不容易過次生日,你就送這麼寒酸的禮物……”話沒有說完,李修遠突然變了臉色,“咦,這筆杆子怎麼變顏色了。”
眾人聞聲望去,果然李修完手指握著的部分,深棕色的筆杆變成了透明淺淡的玻璃色,且離手指越近的地方顏色越淺。
田蘭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笑著說:“這不是什麼稀奇東西,我們煙羅不是要開發珠寶產品嘛,前段時間去了趟南非,然後看到一塊遇溫度變化會變色的石頭,覺得好玩,就帶了回來,叫京都製筆的老師傅做成了畫筆杆子。鳴遠是個工作狂,一忙起來就廢寢忘食的,這一操勞就容易手腳發涼,要是有了這套筆,工作的時候也能看出體溫變化,好叫他身邊的人提醒他。”
“原來這套筆有這等好處啊,我說小玉煙何時變得這樣小氣,隻送套畫笑了事呢。”李修遠說著,還打趣的衝藍玉煙擠了擠眼睛,又將筆裝回盒子裏,塞到陸鳴遠的手中,頗為婆媽的囑托:“聽到了沒有,送你這個筆就是叫你以後工作不要那麼拚命,多顧著點身子。”
“是,修遠哥。”陸鳴遠嗬嗬一笑,轉頭又對田蘭和藍玉煙道了謝。
先前瞧不上藍玉煙的人也不自覺的感到臉紅,原來這份禮才是真正送到了壽星的心坎裏,是真正的禮輕情意重。
轉念一想又覺不對,這筆杆的原材料取自南非的寶石,雖然其貌不揚,卻是珍品,還找了老師傅定製,造價也是不菲了。
這樣一對比,雖然價值上還是比不了林玉寧的古董狼毫,但整體上來說卻是比狼毫要有意義的多。
陸鳴遠見眾人不再輕視藍玉煙,滿意的笑了笑。
他來到工作台前,拿起禮簿,看了幾眼,轉身麵對大眾說:“各位來賓,你們好,非常感謝各位親臨鳴遠的生日宴,你們能來,已經是鳴遠莫大的榮幸。主席教導我們,節約光榮浪費可恥,鳴遠是個無趣的人,除了塗塗畫畫再無其他愛好。而這些貴重的禮物到了鳴遠手中,也都將會成為束之高閣的擺設,無疑是最大的浪費。故而鳴遠在此做了一個重要決定,還望各位多多諒解。”
說到這裏,他略作停頓,又說:“就在剛剛,我們煙羅公司的劉總聽民政部部長那聽說,雖然國家經濟高速發展,但是在西南地區仍有很多人掙紮在溫飽線上,他們吃不飽穿不暖生活極其艱難,故而煙羅決定每年將捐賠十萬件衣服給民政部,給西南貧困地區的中小學生。而鳴遠作為國家幹部子弟,又怎麼能不積極響應。所以,我決定除了我手中的這套畫筆以外,所有壽禮均捐獻給民政部,用於西南地區建設,願我們的國家越來越好,願越來越多的同胞脫貧致富。這份名單我也會一並交給民政部,國家會感謝你們的義舉。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