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山峻嶺之中的山城,晝夜溫差極大,白裏還隻需件薄外套便足夠保暖,到了夜裏卻打起了廂,裹著厚棉衣也不敢輕易走出屋舍。
就連小動物也懶得出街,繁華的街道一下變得極其安靜,隻有路燈在迷霧之中散發出暗淡的光芒。
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人行道上快速走過,一個閃身沒入龐大的貨車廂後。
舒媛緊了緊包頭的大圍巾,來到停車場裝蜂密的筐邊,打開一個筐子,從中拿出一罐蜂蜜,又快步的來到囤滿服裝的倉庫裏。
天寒地凍,門衛大爺縮在鐵皮房裏打著盹,舒媛身形利索,忽悠一下便鑽進倉庫裏,將能打開的麻袋全打開了,然後把蜂密抹在麻煩裏。
然後紮好麻袋,從表麵上看,沒有任何異樣。
蜂蜜雖然香氛馥鬱,但是每個麻袋裏抹的都不多,本身服裝也有自帶有染料的氣味,蜂蜜的香味混合其中,普通人根本聞不出異樣。
但是對於喜食蜂蜜的蟲蟻,那就不一樣。
本身西南地區蟲蟻就多,到時侯,它們一定聞香而來,見縫鑽入,屆時麻袋裏全是蟲蟻,定會將衣服啃咬的千瘡百孔。
而蟲蟻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鑽進去的,他們一定會以為煙羅將不要的積壓貨當作新衣捐賠,到時那就是慈善捐贈,而是清倉處理了。
劉香玉,藍玉煙,我看你們還怎麼當好人!就等著被罵吧!
舒媛滿意的笑了。
趁著無人注意,她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物流中心,連夜回了劇組。
光是破壞衣服還不夠,萬一煙羅公關工作做的好,到時重新發一批貨,把這事按下,也隻是讓煙羅損點錢。要讓事情往最壞的方向發展,一定還要借助輿論的力量。
舒媛回到酒店,仔細的琢磨一下,又打了個電話給林玉寧。
另一邊,林玉寧似乎根本沒有睡,電話響了兩聲就接了起來。
舒媛對著電話,誌得意滿的說道:“玉寧,聽說你順利轉學到京都了,姑娘在有份大禮送給你,祝你學業有成,更上一層樓!”
“哦?姑姑不是在西部拍戲嗎?竟然還有時間給我準備禮物。”林玉寧漫不經心的回道。
舒媛自信的笑笑,“不過是舉手之勞。你聽好了,不出半個月,煙羅捐給西部的冬衣一定會出問題。”
“何以見得?”林玉寧很是懷疑。
舒媛便將今晚的得意之舉,如實告訴了林玉寧。林玉寧卻一點也不意外的語氣,淡淡的說:“好,我知道了。”
“我覺得現在一定要趁這個機會,狠狠的打臉煙羅,讓他們當不成好人。”
“行,我知道了,你好好拍戲吧。”
舒媛還想多交待幾句,她以為林玉寧畢竟年紀小,雖然有林家做靠山,但是擔心她領會不到自己的意思,但是林玉寧卻已經掛了電話,再打過去已經是忙音。
“嘁,擺什麼大小姐的譜,還知道了。”舒媛掛了電話,仍然覺得林玉寧不那麼靠譜。
她起身換了件吊帶睡衣,外麵披著浴袍悄悄的出了房間,拿著預備房卡打開了導演房間的門,哧溜一下鑽進了導演的被窩。
導演睡得正香,懷中突然多了個溫香軟玉的美人,迷迷糊糊睜眼,“舒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