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又是冬天,雖然夜空晴朗,但是沒有月光,星輝甚是暗淡。
與大學城了清冷的街道遙相呼應,一陣風過,更顯落寞。
一陣風過,張子心這才覺得有些冷,裹緊外套,便要往回走。突地一輛汽車風馳電掣般開來,砰地一聲巨響。
張子心便覺身子一輕,整個人像風箏一樣騰空飛起,又是嗵地一聲重重落在車頭上。
那本就被撞癟的車頭再次凹了個大坑,而張子心軟軟的滑到地上,口吐鮮血,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
車撞在她的腰部以上,摔回來時又被車頭接住,所以她隻傷到了下半身,她拚命的抬起手,想要叫住那車上的人,然車子猛地倒車,再一轉向,眨眼間便消失在夜色中。她隻來得及看到副座內一張精美絕倫的側顏。
雖隻是一晃而過,便是那一見難忘的美貌,卻牢牢的刻在了腦子裏。
隻是速度那樣快,她雖覺得印象深刻。好像在哪見過,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救,救,命……”張子心竭盡全力的喊著。
回應她的,卻隻有冬夜的冷風。
冷,好冷,她感覺像被放在冰庫裏了,冷的她了意識都要模糊。
難道我就要死了。
混蛋,我為什麼要跑出校門,我真蠢,我為什麼要一個人跑出來。
她掙紮著,然而她的下半身無法動彈,而上半身也因為不斷加劇的疼痛而無法正常的活動。
但是求生的欲望又迫使她不得不向校門口爬行著。
爬過之處流下觸目驚心的血跡。
她從不知道校門口離的那樣遠,遠的就好像永遠也到不了一樣。
“救命,救命……”她一邊爬一邊喊著。
突然身後又傳來轟轟的汽車馬達聲,她又驚又怕以為又一次要遭到汽車的碰撞。
那她豈不是就要死得透透的。
就在她恐懼到極點的時候,刺耳的刹車聲響起。
“鳴遠,這裏有人被撞了!”她聽到有人焦急的喊道。
朦朧間,便見一個豐神俊朗的男人朝自己跑來,她想睜大眼睛看一看,喊一聲救命,終是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小姐,小姐……”陸鳴遠一探她的鼻息,發現她還有氣息忙對司機說:“快叫救護車!”
“不行啊,鳴遠,你現在還就保外就醫,如果被人知道你不在醫院,會被認為是在欺騙警方。又要失去自由了,你的身體怎麼經得起看守所裏的艱苦。”
司機擔心的說道。
“那這樣,我先進去找玉煙,你留下來了救人!”
陸鳴遠想了下覺得司機說的話也對,便要轉身往學校跑,卻沒有想到,還沒走出兩步,就見一輛警車開了過來,擋住了陸鳴遠的去路。
從車上下來幾個交警一看停著的車,和地上躺著的人,便凶巴巴的指著陸鳴遠斥責起來。
“跑什麼跑,心虛什麼,都給我蹲好了。”其中一個高瘦了,顯的交警一邊用電棍來回的指著陸鳴遠和司機,一邊用對講機與總部聯係,說大學裏發生惡意交通事故。
司機和陸鳴遠一直解釋,他們隻是路過,看到有人受傷躺在地上,所以才停下來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