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煙和陸鳴遠聞言不由的大驚失色。
如果車禍故意為之,那麼目的為何不言而喻。
陸鳴遠當即叫來李向陽和李修遠,要阿忠將車禍的情況仔細的跟他們說了下,末了又補充一句,說:“姑父修遠哥,我覺得當務之急,要快點查清擋住我們的那輛小車車主以及司機的所有信息,還有大貨車的情況也要徹查。”
李向陽點了點頭,“沒錯,如果不是小轎車的突然停車你們早就通過了路口,就不會與貨車撞上,所以這個小車和貨車之間一定有關係。我現在就去查。”
李修遠想了想,也說:“貨車的資料交警已經調取,但是如果是蓄謀的,那麼交警手上的信息不定準確,我也去找人打聽一下。”
陸鳴遠鄭重的點頭:“好,那就拜托兩位即刻去查清楚,如果真是有預謀的,隻要查清楚,那麼幕後之人就是板上定釘的殺人滅口,那麼滅口原因也就不言而喻了。”
“這樣一來,即使郭曉武死了,我們一樣可以治那惡魔的罪!”藍玉煙忿恨的說道。
刻不容緩,李向陽和李修遠商量完便各自辦事去了。
藍玉煙和陸鳴遠、阿忠三個人因為負了傷隻能呆在醫院裏。
三人麵麵相覷,麵上都難免哀淒之色。
“原本是想帶郭曉武來軍區醫院避禍的,卻沒有想到,這裏成為了他的臨終之所。”藍玉煙難過的說道。
陸鳴遠心疼的摟住她的肩,安慰道:“隻怪對方太陰毒,我們已經盡力了。再說了,郭曉武有現在的結局,也是他自己年少無知時種下的惡果,你不要自責。”
藍玉煙含淚搖了搖頭,“不,我最難過的不是郭曉武的死,而是,他的媽媽怎麼辦?她甚至連他生前的最後一麵都來不及看到啊。”
她愴然淚下,泣不成聲。
她突然想起自己前世,母親死後孤苦無依的活著,再沒有一個親人可供牽掛,別人最盼望的節日,成了她最難過的日子。
她甚至不敢在節日出門,害怕看到那些攜手同行的人們。
而郭曉武的媽媽比她的前世還要淒涼,她已經那麼大年紀了,白發人送黑發人,該是怎樣的心碎。
藍玉煙感同身受,心痛的連呼吸都是痛苦的。
陸鳴遠並不知道她前世曾那樣孤苦伶仃過,隻以為她是為郭曉武惋惜,同情郭母,但是不論哪一種,她的悲傷卻也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看到她這般難過的樣子,陸鳴遠緊緊的抱住她,用溫柔卻有力的擁抱來給她溫暖。
“玉煙,玉煙……”劉香玉打著趔趄衝進病房。
一接到醫院的電話,她就瘋了一樣的跑出辦公室,若不是田蘭拉著,她連車子都不知道坐。
藍玉煙聽到母親的聲音,鬆開陸鳴遠轉過頭一看母親愴惶的樣子,不由的微微一愣。
“玉煙,你……”劉香玉眼淚奪眶而出。
一路上她雖然驚慌無措,卻死死的忍住眼淚,直到此刻看著女兒好好的出現在眼前,那顆緊繃的心弦猛地就鬆了。
眼淚就像開閘的水洶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