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遠,鳴遠,你還好嗎?”李主任及時上前,擔心的將他扶住,“你這是何苦呢,幹嘛要這樣死撐著,明明身體不舒服,還跑出來吃什麼飯。”
“人總是要吃飯的嘛,這飯店裏的總比醫院裏的好吃些。”陸鳴遠蒼白著臉,竟然還能說出打趣的話。
李主任眉頭緊緊的皺成川字,“你這孩子啊,該怎麼說你呢。明明這般痛苦,為何要瞞著所有人。”
“心髒移植是唯一希望,如今這唯一希望也落空了,如果奶奶還有玉煙他們知道,定會受不住的,李主任,你一定要幫我,能瞞一天是一天吧。”陸鳴遠懇求道。
李主任憂心忡忡的看著他。
移植之後,陸鳴遠的情況一直很好,並且漸漸像個正常人那樣生活,卻是沒有想到今天突然出現心絞痛,檢查過後才發現心髒雖然沒有病變,但是心率以及供血方麵都有問題。
又查不出來哪裏有問題。找不出病灶,那麼治療也就成了空談。
“好在,暫時也瞧不出什麼病症,你隻要好好調養,總能好的。”李主任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反而是陸鳴遠寬解起他來,說:“李主任,你就不要安慰我了,人總有一死,我能多活這些年,未來也許也還有好些年可活,已經知足了。這世上的健康人,不也有個旦夕禍福。生死的事,誰又能有個定數呢?”
“你還是和我去醫院再觀察幾天吧。”李主任仍是有些不放心的。
陸鳴遠笑笑,“這既然找不出病灶,也開了救心丸了。就不用再去醫院了,省得回頭又把我爺爺奶奶嚇著了,隻要家人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我就沒有遺憾了。放心吧,阿忠跟著我呢,要是真有事,不還有他嘛。走了!”
陸鳴遠灑脫的拍拍李主任的肩膀,撐著他的肩膀站了起來。
阿忠已經將車開了過來了,陸鳴遠笑一笑,便辭別了李主任,回了陸家。
他如法炮製,又以手上有傷為由躲過了白青鳳的盤問。
另一邊,蘇延看著藍玉煙進了小區,這才吩咐司機重新開車。神情已經不像先前那麼嘻嘻哈哈,變得無比沉重。
兄妹倆從小一起長大,蘇沫對兄長的性子是極為了解的,一看這神情便知另有隱情,忍不住擔心的問:“哥,你跟陸鳴遠到底怎麼了?”
“陸鳴遠的心髒病沒有治好,但是他不想讓藍玉煙知道,所以讓我和他演了一出戲。”蘇延也沒有隱瞞妹妹,便將整個事情的經過言簡意賅的給蘇沫講了一遍。
蘇沫聽完,震驚的張大嘴巴,“你說什麼,陸鳴遠他,他沒有治好,為什麼要騙藍玉煙呢?”
蘇延:“他隻是不想她擔心。他說,如果心髒移植都治不好他,那就再也沒有治愈的希望,如果藍玉煙知道一定會難過的,他不想別人為他擔心,他說,藍玉煙該像個普通女孩那樣無憂無慮的做自己,不要再為他分心。”
“可是,可是他明明病著,卻還要瞞來瞞去,多辛苦啊。”蘇沫皺緊眉頭,不由的暗暗為陸鳴遠揪心。
蘇延揉了揉妹妹的頭發,笑而不語,隻是原本陽光開朗的眼中,莫名多了一抹鬱色。
他再次看一眼小區裏,轉頭吩咐司機開車。
林氏公司,果然人才濟濟,這財務部也不是吃素的,三天之後就整理出了近年來貨物的托運費,及經過的所有環節,並算出了每一個環節的當地工資水平。並以此為依據,計算出每個環節合適的薪酬。
林玉寧這些年跟在林昆身邊也學了些公司經營之道,又叫了穀芊明和羅天順一起,核算出了按件提成的分配方案。
“小姐,方案我們和天順還有幾個元老商量過了,沒有什麼問題,你看看,要不下午召開股東大會,把方案落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