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和煙羅一樣,主打產品都是羽絨服,可以說是煙羅的競爭對手了。
若是雪羽跳槽來的,那這一出戲就值得的玩味了。
年輕姑娘猛地抬頭看向說話的人,竟是上任不久的設計一組的主設計師連娜。連娜穿著修身的套裝,腳踩十公分的高跟鞋,走到年輕姑娘麵前,一下高出大半個頭來。
她臉上掛著從容的笑,一派閑適的表情,“如果記得沒錯,你進公司時應聘的是設計師,但是因為工作年限不夠,所以隻給了你助理設計師的職位。對了,我記得訂貨會分派給你的任務是貨品整理,你不在工作間好好整理衣服,怎麼跑到展廳當起保安來?”
連娜雖然聲音清清淡淡的,但是畫著精致妝容的眼眸盡是犀利。
年輕姑娘愣了一會,“是,我本來是在後台整理衣服的,但是剛剛說前麵有衣服縐了,我就拿了掛燙機過來。”
連娜打斷她,“訂貨會前會議再三交待,展廳裏人多擁擠,掛燙機這等帶有安全隱患的物件是絕對不允許帶進來的,你為什麼要明知故犯,又為什麼揪著陸老爺子不放,嚷嚷的眾人皆知?”
年輕姑娘一聽,更是慌亂無措,“我,我,連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他沒有工作證也沒有嘉賓證,我就擔心,訂貨會的款都還沒有上市,我就擔心他是來抄款的,我……”
“擔心抄款,我們展廳有幾千個款式,他一個老人家了,又沒有帶紙筆也沒有相機,怎麼抄?”連娜再次打斷她。
“她明明說的是老爺子偷了人家的車鑰匙。”一個賓客忍不住出聲說。
連娜再次犀利的瞪向年輕姑娘,眸子一眯,厲聲質問:“我看你分明就是想鬧事,攪亂訂貨會,說,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來鬧事。我絕對不相信是雪羽的人指使的,雖然你是從雪羽跳槽過來的,但是如果是他們也就是太明顯了。”
連娜這一通話,立時將矛頭掉轉,眾人不再質疑煙羅的內部管理,反而懷疑起是哪個眼紅煙羅的人指使這小員工鬧事。
年輕姑娘被這一疊聲質問,嚇的連連後退,蒼白著臉應不上話來。
也不是回不上話,而是這會回什麼話都是錯。
“我,我,大不了我不幹了!”年輕姑娘突地怒吼一聲,扭頭就跑。
連娜要追,藍玉煙卻是阻止了她,“算了,由她去吧,不過是個助理設計師,即使有什麼算計也鬧不出風浪來,我們公司幾千個款式,正如你說的,抄也抄不過來,再說了,訂貨會一開完,大貨就開始生產,一個月後開架,別人就是想仿版也來不及。”
連娜這才罷休。
藍玉煙又轉向眾人,“不好意思,一點小插曲耽誤大家了訂貨了,各位放心,我們煙羅素來以設計新穎更新換代款出名,別人就是想仿我們也不是容易的事,如果屆時世麵上真出現盜版影響各位的銷售,我在此向大家保證,凡是盜版的款,公司一律全款退回。絕不會給各位添麻煩。”
藍玉煙這樣一承諾,那客戶還有什麼意見,當即樂嗬嗬的分頭繼續訂貨去了。
人群散開,藍玉煙便要送陸淩修去醫院再檢查陸鳴遠卻拒絕了。
他說:“晚些還要招待客人們晚宴呢,你怎麼能走開,我送爺爺去就好了,等檢查完了我就回來了,你也趕緊去忙吧,意大利那幾個客戶得仔細應付,田蘭姨和你媽都英文都不好,你得在場的。”
藍玉煙本想說,你在場會更好,隻是陸淩修緊緊拉著陸鳴遠的手,而今天他又特特的找來,心想可能這祖孫倆是有話要說的,隻好作罷。
她將兩人一直送到樓下,看著他們坐上車這才轉回來了。
車上,陸淩修一坐進車裏,便擔心的說:“鳴遠,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