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知韻格出來,迎麵過來一男一女,男的看到井予希,手便擁住旁邊的女人故作親熱。
井予希已然看清來人,那男人就是向楓。向楓看起來比之前清瘦了些,臉色暗黃,整體看起來頹廢很許多。井予希停下了腳步,眼睛望著向楓。這個男人,一個多月前,丟下一句話就拋棄了自己,找了這麼長時間,他卻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她就是他要和她分手的原因?
井予希本想向向楓問清楚,可讓她痛心的是,向楓擁著那個女人把她當成透明人,從她身邊繞過。蕭邦已經發現她的不對勁,愣愣的看著她。
向楓在她身後停下腳步,對身邊的女人細語起來:“你知道我為什麼和我那個相戀快五年的女朋友分手嗎?”
那女人聲音十分妖氣反問:“為什麼?”
“她從來都不會尊重我的決定,也從來不征求我的意見,她太獨立自主,還不肯和我結婚,這些都罷了,最主要的,現在她越來越無趣了,把自己多餘的時間都放在工作上,她總覺得當醫生是一種社會職責,很多病人在手術前都會給主刀醫生塞紅包,她卻一次也沒有收過。我也是一個醫生啊,她說的那套真是狗屁不通。”
井予希聽到這話,氣急了,眼淚快掉下來了,幸好一雙溫暖的手握住了她,及時給她反駁的力量。
井予希挽住蕭邦的手臂,故作嬌聲的問:“親愛的,我無趣嗎?看到你昨天送我這麼貴的項鏈的份上,我們明天去登記結婚吧?嗯這條項鏈得多少錢啊?”
“不貴,大概五百萬左右吧。”蕭邦被她的話逗笑了,這個數字卻沒有說假的。“以後,工作需要我把時間留給你的話,我不會反對的。走,上我的寶馬去。”說完擁著井予希走向他的寶馬車。
看到這一出,朱允不難猜出那陌生男人說的前女友就是井予希,他是醫院院長,本就是位醫生,又聽到那些對醫生不敬的話,走上去,拉著向楓一拳狠狠地把他打倒地上。扯扯身上的衣角:“垃圾!”轉身帶著自己的老婆走向自己的車。
坐在車上,井予希的眼淚終於還是掉下來了,相戀五年的男人,卻如此不了解自己,把她堅守的職業道德說成“無趣”“狗屁不通”。她的確自主了一點,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遵則。
擦了擦眼淚,看向正在開車的蕭邦:“蕭邦,我想回出租屋了,如果你有事,你就去忙吧,隨便找個地方把我放下都可以。”
蕭邦一路上除了給朱允打了個電話,說今天不能去銀海了。就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地打著方向盤。
回到出租屋,剛剛一進門,井予希大聲的哭著,哭得那麼欺慘,那麼撕心裂肺。蕭邦隻能抱著她,除了抱著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懷中的人兒。
她想哭,把這五年所有關於向楓的一切都哭出來,把他給她的侮辱都哭出來。
良久,她的哭聲停了,蕭邦的身上濕了一大片。不停地抽泣著,嘴裏喃喃細語:“蕭邦……我……”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的一切,喜歡你對工作的態度,對生活的要求。我不是玩玩而已。我隻想好好的愛你,相信我會給你幸福。我也曾說過,你的以後都由我來主宰。”蕭邦宣告著她以後隻能是他的。他知道她受傷了,不僅感情受傷,心靈和自尊都受到傷害了。他更明白,她現在真的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