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黑衣人見弄堂落於頭頂,斂眉道“風弄公子,我們主上並不想與大運堂為敵,隻要你交出東西,我們自會讓路放您歸去。”
弄堂輕蔑的眼神一一掃過眾人最後停在方才說話的那人臉上:“放我歸去?”
被對方蔑視的態度傷了自尊,黑衣人頭領再度開口已帶了絲焦躁:“公子莫要敬酒不吃。”
弄堂輕笑,溫馴的臉上難得出現絲玩味:“我這人,偏偏喜歡吃罰酒,而且,你們還有所不知,大運堂向來喜歡得罪人。”
黑衣領頭人眼露凶光,朝身後揮手道:“那休怪我們得罪了!上!”話落已提刀朝弄堂砍去。
弄堂波瀾不驚,側身繞過那長驅直入的重刀,含笑從懷裏掏出一把金針,在手裏一撚排開,手掌執針握拳任針尖兒從指縫裏露出,餘光瞄了眼朝自己奔來的另外五名黑衣人,長臂一揮,五根針一觸迸發,複看那方才的五人皆全身青紫,躺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領頭黑衣人大驚,調轉了手上刀刃的方向換了拿刀的手勢,鄭重的擺了擺架勢再次朝弄堂出招。
隻見二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弄堂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把短刃與的重黑衣首領的重刀對上,已過數招,那短刃竟毫無被斬斷的跡象,連裂縫都不見。久而久之,黑衣人開始招架不住,臉上的汗水幾乎將麵巾濕透。
“嗬。”弄堂冷笑:“這位兄台,你這功夫應當是戰場上的好手,但若要說到暗殺,著實是大材小用。”
黑衣人聞言眸色更黑:“廢話少說!”
弄堂挑眉笑笑:“你看看,就是這股勁兒!說你不是將軍誰信啊!”
黑衣人見對方言行輕佻,又直接一語戳中了自己的身份,頓時有些亂了方寸。身後眾黑衣見領頭人漸漸落了下風,紛紛趕來助陣。
弄堂見對方一窩蜂上來,笑意更深:“將軍可知,兩軍交戰藥師最不怕的是什麼嗎?”
領頭人一震,隨即朝衝上來的人大喊:“退回去!”
可出口已經晚了,隻見弄堂動作更快,揮手散了一把煙塵,待他喊完,原本裏外三層的黑衣人已經倒了一半。
“找死!”
黑衣人震怒,手裏的大刀揮的更是賣力,速度也更快。眼見重刀掄至自己腹間,弄堂並不躲閃,反而拿短刃縱向迎擊,隻聽錚得一聲,懸殊甚遠的兩種兵器相擊竟各有春秋,尤其是那短刃不但未受力後移半分反而有回推之勢。
弄堂欣賞地看向黑衣頭領:“沒想到竟是一愛兵如子的好將領,寧可自己置身險境,都不叫手下前來解圍。”
黑衣人哼笑一聲:“明知死路,何苦上趕呢。”
聽聞這句,弄堂瞬間對這位蒙麵人多了絲敬意,揮了一掌將對方打退,黑衣人雖勉強躲過,卻受掌風波及後退兩步。
弄堂將短刃收回,對黑衣人道:“將軍既然已經知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便就此離去不要再來,不然下次我定不會手下留情。”說完便輕點足尖置於馬上,策馬離去。
待他走遠了,黑衣首領將麵巾撤下,露出一張滄桑卻剛毅十足的麵容,有手下上前關切,喚了聲:“大帥。”他擺擺手,然後又朝弄堂遠去的方向看去:“隻可惜各為其主,不然這年輕人本帥定要結交一番。”
“大帥,我們真的不劫了?”
索掣冷眼睨了對方一眼:“你打得過他嗎?”
手下聞言瑟縮了身子不再說話,隨後抱拳退下。隻有索掣還看著遠方落寞的搖頭。
……
闕都,皇城
諾大的宮殿內,武帝坐於龍椅上麵露慍色,殿下太子及其餘幾位皇子分辨落座於兩旁,中間跪著的是如今的兩廣總督王炳。
“你說你不知道前朝餘孽在嶺南駐兵?”
“是…是…”麵對帝王的威壓,即便是縱橫官場多年的老油條王炳也有些吃不消,兩鬢不停有汗珠滴落,後背已被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