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宇結束“京津之行”回藏後的數日,父親就把年邁的奶奶接往辰洲與其一起居住;這讓小宇本就孤獨的心,更感寂寞。本覺還有奶奶可以依靠,受傷之時,還可前往奶奶身邊傾訴。可此時卻……,這也加重了本就內向的小宇的堅強心理;遇事更不願與人訴說,在小宇看來,身邊所有的親朋戚友也好,共事的同事們也罷,都沒有一個是值得信賴的!與他們訴說,無異於對牛彈琴。90,的人根本不予理會,5,的人則會幸災樂禍,所剩5,的人表麵讓你覺得很是關心你,但實則一點忙都幫不上!故而,小宇索性將所有事,無論開心也好,煩惱也罷,全都深埋心底;不願訴說!小宇一直秉持:少說話,多做事;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的信念過著!
奶奶雖已前往辰洲與其兒子居住,但內心仍時常牽掛著小宇這個唯一的孫子!時不時打電話來關心孫子的近況;當聽到孫子辭職後久未尋到合適的工作,便囑咐身邊的兒子,幫助孫子來完成這件工作!父親便無奈地委托其在辰洲開設酒店的朋友為兒子在酒店尋求個一官半職;初始,小宇並不願前往,隻因小宇的心已紮根於出生成長之地,不願遠行!但經奶奶與母親的一再勸說,小宇隻好無奈的收拾行裝驅車前往那個陌生的城市——辰洲。不算很長的路途中,小宇在車上想了很多:到達之後,如何與久未謀麵的父親相處、如何與脾氣怪異的伯伯相處、如何在那個說小不小,說大不大的城市生活……這些都讓小宇困惑不已。四個多小時的車程,終於在夜晚時分到達目的地,因行裝過多,故而父親便托其朋友駕車前往去接小宇。到家後,放下行李,匆匆洗漱後,便倒頭睡去。翌日,小宇在父親的帶領下,來到了即將工作的地方試工;讓小宇沒有想到的是,那位可以說是“伯伯”的父親的好友,竟違背小宇意願地給其安排了一個讓小宇傻眼的崗位:監控室的保安。但讓其更傻眼、更氣憤的事情仍在後麵!
雖說“工作無貴賤之分”,小宇也從未歧視過任何一個工種,但保安一職,卻讓小宇覺得有點難以接受,不過為父親所介紹,雖內心有所不滿,但卻未曾開口言語;小宇在試工當日,酒店保安部的經理便安撫小宇似的:“我與你父亦為很好的朋友,你在我這,我們不會虧待於你,現在你所要求的崗位已經招滿了,但隻要你好好做,我們會在適當的機會給你調換崗位……”小宇的暫時安定,多半也是聽信了這些甜言蜜語。就這樣,小宇在監控室足足“坐”了一年之久。這一年間,小宇內心經常躁動不安;到家後經常向父親起訴,怨恨父親未能如願將其安排至合適的崗位上!在小宇內心,覺得作為一個酒店專業畢業的學生,雖不一定初始就高官厚祿,至少所從事崗位應有學習之機會;但作為監控保安一職來說,可學之處,少之可憐!整日坐在小小的房間內,麵對著十幾台機器和機器屏幕上幼小的窗口,忍受著十幾台機器的輻射不說,無一絲可學習之處!每日都處於“上班等下班,下班等睡覺,睡覺醒來等上班”的重複狀態中!
這些也就罷了,但更讓小宇覺得傻眼,且覺得可怕和氣憤的是,小宇做了將近一年之久;工資低暫且不說,而公司卻從未按時發放過員工的薪水;這種拖延並非短短的一兩日,且一拖就是兩三個月,甚至半年之久!工資拖欠也就罷了,連最低的生活補助都在拖欠,時日也非一兩日之短;這讓小宇真的忍無可忍,與父親交涉,多次都無功而返;與所謂的“老總伯伯”交涉,左不過被其教訓一番後,讓小宇寫份“預支單”後,由他簽字;再讓小宇拿著他簽過字的“預支單”到財務部預支;在他眼中,這算是對小宇的“特殊待遇”,因為其他員工從開業至今都未曾享受過如此的“待遇”。真是可笑至極!
小宇在這種不公平的待遇之下,也強忍做滿足年;老總伯伯經不住小宇這個員工兼侄子的一再吵鬧,最終在過年前,將其調往了禮賓部,實習了幾天後,便當上了唯一的領班。但這個“領班”卻更是讓其哭笑不得;整個禮賓部,除小宇之外,再無其他人員;小宇儼然成了一光杆司令。雖仍有抱怨,但小宇依舊秉承著自己的信念;更多的是出於幾方麵的考慮:首先,此工作為父親所介紹,不願讓父親難做人;其次,在保安部的一年,已時常找老總“吵鬧”,讓老總已有厭煩之心,故不願再去打攪!且隻能忍氣吞聲的繼續下去。光杆司令做了也有將近一年,小宇最終憋不住了,工資的低下、薪水與夥食補助的拖欠、管理的缺陷,使得小宇已無法再繼續忍受,此時已顧不上什麼父親的麵子問題;毅然決然向父親、奶奶提起要辭職回臧薩;奶奶已首肯,而小宇在公司所遇之事,父親雖看在眼裏,但卻無能為力;故而也隻能同意小宇的想法;小宇最終寫了一份論文式的辭呈,篇幅長達兩三頁!這怕是最牛x的辭呈了!
遞交辭呈後,酒店領導仍在勸慰,但再怎勸慰,也已換不回小宇的“鐵石心腸”!小宇就這樣從容的離開那個“荒蕪之地”,踏上了回臧薩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