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顧煥想片刻就高興地答應了,拱拳道,“含彰,有勞你舉薦了,一年之內,我一定把油動機研究出來。”
談妥事,顧煥在穆家吃一頓豐盛的大餐便回家準備去了,想想回家之前又拐到顧煉那兒借幾本書,他打算回家看看,當官嘛,不能對那些典籍一竅不通是不。
“你堂哥有什麼事?”成悠姿見顧煥抱著幾本書走了,跟在顧煉身後進了書房,問道:“他不是沒念過書嗎,怎麼拿走那麼多書?”
顧煉很反感她這種萬般皆下品的語氣,淡淡道:“沒念過書不代表不能看書。”
成悠姿聽他語氣不好,咬唇低頭,轉身接過後麵半夏端著的茶點,送到書桌上:“我以為堂哥會多坐一會兒,才做好茶點,雖然客人走了,你也吃點吧。”
顧煉嗯一聲,讓成悠姿回去休息。
成悠姿遲疑片刻,轉身離開。
三天後,顧煥接到了議事處官員送到家中的任職令,擢他即日任工部侍郎,連同任職令,還有禮部一起送來的官服官靴官印。
顧家村和顧煥的作工坊這一下子都被轟動了,來送任職令和官服的官員被高興的顧家人圍著走不出去,再加上他們也想交好這個相爺夫人的堂哥兼木工大師,便安心留下來在顧家吃席。
顧煥這一經任命就是三品大員,顧家村人自豪的同時說閑話的也不少。
聽到那些話顧煥也不在意,像翩翩說的,他有那個實力讓人心服口服。
而顧柏夫妻,此時已經高興地合不攏嘴了,盡管兒子前兩天就和他們說了此事,真的看到任職令和那整整齊齊的官服時,他們還是高興地不知如何是好。
大伯娘一直在忙著指揮下人安排好席麵招呼前來恭賀的人,到中午才有時間坐下來歇歇。
她沒去吃飯,而是到兒子屋子裏將任職令和官服看了又看,最後忍不住感慨道:“如果你兩個妹子還在家就好了,煥子…”
大伯娘看向坐在桌邊臨時抱佛腳看書的兒子,為難道:“要不然把水水和梨梨接回來吧,你有官職。”
“娘”,顧煥沒等母親把話說完,就道,“我如今是朝廷命官,那種不知廉恥的妹子還是不要為好,免得她們給我拖後腿。再說,這官職是翩翩家的給的,前幾天我奶奶和顧秀水打算的事你沒忘吧。我是看得出來,翩翩家的是隻要咱們對翩翩好那就什麼都好說,若想算計翩翩,那穆含彰能讓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娘,你可聽說帝京一戶姓顧人家的事?”
待顧煥把顧淮安家的事說完,大伯娘忍不住抖了抖,閉口不再提讓兩個女兒回家的事。
她們兩個實在不消停,誰也不能保證她們會在什麼時候出什麼幺蛾子。
為了兒子的前程,她這個做娘的隻能狠心,暗地裏接濟她們一二罷了。
於家這邊得知顧煥被任命為工部侍郎的事情後,於老爺子當即帶著一眾兒子和孫子趕到顧家來。
與顧煥談過之後,於老爺子才知道相爺任命顧煥為工部侍郎是讓他研究什麼油動機,想了想,他請求顧煥帶他兩個孫子一起參與這項研究,並表示願意把自家的機關秘技交出來。
顧煥本就打算挑幾個得用的人和他一起研究,聞言便笑著答應,但是拒絕了於老爺子的機關秘技,他不缺這個。
顧煥幹脆的態度讓於老爺子欣慰不已,回家後直跟於嘉怡感歎這個孫女婿沒有找錯。
有穆相在背後做靠山的研究,肯定是於民有利能流傳千古的好東西。
於老爺子為自家孩子爭取到兩個名額後,當晚的米飯都多吃了兩碗,第二天就叫來於嘉怡的父親說:“煥子那邊忙,沒空提婚事,你和你媳婦找媒人去催一催,讓兩個孩子早日完婚。”
於嘉怡的父親也知道這事必須盡快提上日程了,以前不提是男方不提婚期他們不好主動提,現在再不提恐怕會有什麼變數。
因此,於父回去就和妻子商量起女兒的婚事。
於家的女孩子知道顧煥成了三品工部侍郎,一個個約好去恭喜於嘉怡,麵上帶笑心裏卻都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於嘉茵,顧煥本來是爺爺給她挑的夫君,卻被於嘉怡搶走,她早就心存芥蒂,此時發現於嘉怡以後要做官夫人的,那種看到她們這些工商人家女孩時刻會把眼睛長在頭上的夫人,她心裏更難受。
因為這些本都該是她的啊!
從於嘉怡處出來,於嘉茵越想越氣不過,跑到父母身邊就是一通哭訴,要把這門婚事要回。
於大夫人當然想自己的女兒嫁得好,同樣在丈夫跟前扇風,最後非押著他去老父親那說說此事。
顧煥成為工部侍郎,他隻開始那會兒很高興,之後就平靜下來,沒想到因為這倒給於家引起一場風波。
不過知道後他也不會太在意,接到任職令的第二天,顧煥便去工部上任了。
眼看著暮春時分,顧煉又呈上一種植物油,大豆油。
大庸種植黃豆的地方很多,這個油一出來,立即被朝廷采納,顧煉加一職監督工部建油作坊。
帝京大商都想售賣這種新的植物油,一時間柳樹胡同顧家門庭若市。
…
顧明月看著穆蘊帶回家的橘黃色小電燈欣喜不已,“工部的人真厲害,隻有那麼模糊的方向,也能在這麼快時間做出小電燈來。”
“翩翩,你最該誇的人是我”,穆蘊見自己半點功勞沒有,圈住顧明月在她耳後吻了吻,“沒有本相的睿智領導,能人都位居下僚,這個燈可不能這麼快做出來。”
顧明月忍笑,側頭看他,“你越來越自戀了,不過我也越來越愛你了。”
“嗯”,穆蘊欣慰地蹭蹭她的頸窩,“寶貝兒,你確定越來越愛我?我怎麼感覺不出來?”
察覺到他身體眨眼睛騰起的異樣,即便早就和他身體交流上百次,顧明月還是有些臉紅:“你就不能正經一點?”
穆蘊尤其愛她臉頰粉紅眼眸柔亮的模樣,在她臉頰頸窩吸吮十幾下才聲音低啞地笑道:“再也沒有比夫妻之事更正經的了,翩翩,我們去床上看這個小電燈?”
疑問的語氣卻沒有等顧明月回答的意思,穆蘊抱起她又抬手拿起小電燈便往床邊走去。
將近兩個時辰後,顧明月才無力地靠在穆蘊胸前被他抱著去浴池清洗。
泡在水中,顧明月催促穆蘊給她那些水果,吃了恢複恢複體力,便遊到水池另一邊離他遠遠的。
正拿著一顆草莓要投喂的穆蘊轉頭發現人已跑遠,將草莓扔到嘴裏就撲了過去,同時還笑道:“翩翩,你是老老實實過來?還是老老實實被我抓住?”
顧明月:“這兩者有差別嗎?”
“有”,穆蘊的聲音寵溺溫柔,“你自己乖乖過來不打屁股。”
顧明月聞言抬手潑他一臉水,但手臂還沒放下就光溜溜被攬到另一個光溜溜的胸膛中。
看她還想往外劃,穆蘊忍不住哈哈大笑。
兩人在浴室中洗了大半個時辰,才穿得整整齊齊攜手出來。
此時已經是酉正,穆蘊叫下人送菜上來,瀟灑地往椅子上一坐,拉著顧明月坐在他懷裏,指了指不知何時又被顧明月拿到手中的小黃燈,笑道:“很喜歡?工部還有兩個,明天我都給你帶回來。”
“不用”,顧明月搖頭,擺弄著手裏蓄電型的小燈,“我明天想去工部看一看。”
“好”,穆蘊親親她的臉頰,“工部距離議事處不遠,我跟你一起去。”
顧明月答應,她很喜歡穆蘊不放心她時刻要把她放到眼底的感覺,側身圈住他的脖子,說道:“去過工部再去議事處,我還沒見過你工作的地方呢。”
第二天和穆蘊一起吃過早飯,顧明月推他在外麵等著,轉身到臥室換了一身大紅底色的男裝出來。
穆蘊正在喝茶,看到顧明月的打扮時咕咚連咽兩口茶水。
顧明月走近他轉了轉身子,抬手瀟灑地打開折扇,拱拳行男子禮,嚴肅道:“穆兄,我這個打扮怎麼樣?”
話音剛落,她就被穆蘊一把帶進懷中。
看到穆蘊眼中跳動的火焰,顧明月忙拿扇子敲敲他的肩膀:“今天有正事,不許胡鬧。”
“翩翩,你越發會磨人了”,穆蘊聲音沙啞,說話間還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今晚我要重振夫綱,回去換上女裝。”
男子衣裝都有腰帶,翩翩這般一穿,纖細的腰肢被腰帶豎起,真讓他想剝開衣服欣賞其內風光。
以前也見過翩翩穿男裝,但穆蘊沒想到食髓知味後這竟然會成為致命的誘惑。
目光越發熾熱起來,穆蘊很想曠工。
“我穿女裝跟你去工部還有議事處,那你怕媳婦的傳言豈不是要越演越烈?”顧明月戳戳他的額頭,警告他不要看不該看的地方。
穆蘊埋頭在她頸窩輕嗅啄吻,“愛怎麼說就怎麼說,翩翩,下午我再帶你去工部,咱們先回房談個事兒。”
“不談”,顧明月推開他,“現在走,或者晚上你睡地板。”
穆蘊:媳婦不能惹!
如果人不會累又不會餓就太美了,他就可以愉快地和翩翩一直做愛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