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弟子仍是凡人,做不到食靈氣而生存,依然要吃五穀雜糧,諸如那種吃上一口便能三五天不餓肚子的食物,皆是蘊含靈氣,雲山宗也沒有財大氣粗到讓雜役弟子都能夠吃食。
“師兄,能不能——換一間?!”
沉默少頃,周易沉聲開口道。
“那可不行!”
黃衣青年冷笑道:“最近拜入我雲山宗的弟子頗多,雜役處房舍已經人滿為患,這一間乃是僅剩的!”
周易盯著眼前這間房舍,陷入沉默。這房間奇臭無比,住在這裏,別說修仙,連睡覺生活都是一種折磨!
背後的書笈一陣晃動,大黑探頭探腦張望四周。這廝在半路上東跑西藏,差點沒熱鬧那長臉師兄,無奈之下,周易直接又把它給抓緊書笈中。
黃衣青年目光轉動,也看到了周易書笈中的小白狗,哈哈一笑道:“剛好,靠近了這茅廁,你的這條小狗也可以盡得美餐啊!”
“我這條小狗是吃米飯饅頭的。”
周易眼睛微眯,心中終於是動了怒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擺明的搶錢或者羞辱,如此簡單霸道,在這剛入雜役處之時,周易便清晰地感受到了!
修仙,果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這裏的爾虞我詐,弱肉強食,太明顯了!
目光凝視黃衣男子,周易沉聲道:“師兄,我若不同意居住在這見房舍,會怎麼樣?”
“會怎麼樣?”
黃衣青年輕蔑一笑道:“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那還修什麼仙?從哪來滾回哪去,我們風息山雜役處不會要你的!”
“你有這個權利?”
周易眼中閃過幾分異彩,開口道。
“在這裏。”
黃衣青年趾高氣昂道:“我說了算!”
黃衣青年說的很是狂傲,囂張,不過他也有資本,畢竟乃是雜役處管事,通觀雜役處諸事,他想暗地裏整人,沒有那個雜役弟子能逃得掉!
隻不過他話音剛落,卻見周易那邊忽然抬起手來,一巴掌朝黃衣青年臉上扇去!
“啪!”
清脆悅耳的耳光聲在雜役處傳蕩開來。頃刻間,一個清晰地手印出現在了青年臉上!
黃衣青年懵了!
剛從茅廁裏出來的一個身著魁梧大漢懵了!
在院落內休息的十幾個雜役弟子也是懵了!
這——眼前這一幕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一個剛剛進宗的小小雜役弟子居然——居然打了看管雜役處的準外門弟子的臉!
這小子莫非是不要命了?!
黃衣青年顯然也是沒有預料到在他看來沒有絲毫威脅的小小雜役弟子居然會打他一巴掌,此時腦袋還有些發懵,手指顫動著指著周易道:“你,你敢打我?”
“我為什麼不敢打你?”
周易麵色淡然,像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雜役弟子雖隻在我雲山宗的記名,但仍屬雲山宗弟子,歸雲山宗掌管,你不過一個小小的雜役處管事,也敢放肆說在這雜役處,你說了算!誰給你的膽子?!”
“好小子!”
怒火直衝腦門,黃衣青年臉色陰沉的可怕,眼睛與麵色一般皆是赤紅一片,聲音更是帶著顫動,厲聲怒吼道:“我王雲海入雲山宗已有七年之久,還從未見過你這種不知死活的畜生,今天,你打我這一巴掌,我便要讓你死!”
他堂堂準外門弟子,修為已經到了凝氣一重天巔峰,破入二重天後便可升入外門,在這雜役處可謂是摸爬滾打了七年之久,今日在猝不及防之下竟是被一個剛剛進入宗門雜役處的毛頭小子打了一巴掌,這事情若是傳出去,那可真的丟盡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