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陽卻是再次伸手攔住了淳於瓊,倒也奇怪,本來這淳於瓊無論是資曆還是軍中的威望,都要遠遠勝過羅陽,可是不知從何時起,兩人之間的地位卻是變得剛好相反。淳於瓊見到羅陽伸手之後,便是立刻聽了下來,雖然臉上還是氣呼呼的模樣,可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羅陽轉過頭望向了這些步兵營,心中冷哼一聲,好!既然你們不想要臉,那可就怪不得我了!當即羅陽眼睛一眯,卻是從那兩條眼縫中露出了一絲寒光。當即,羅陽便是翻身下馬,卻是快步走到街道了一旁,從角落裏找出了一根木棍,看樣子,應該是附近的百姓用來晾衣服的木竿。掂了掂木竿的重量,羅陽便是大步流星地走向了步兵營的軍陣。
羅陽就這麼走過來,讓那些步兵營的士兵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他們卻是沒有任何動搖,依舊是麵無表情地守在原地。今日他們可是得到了上麵的軍令,死守城南,不能放八校尉的一兵一卒進來!雖然最近這西園八校尉在洛陽城是鬧得風風火火,但是在五營這樣的老牌勁旅心中,還是覺得所謂的西園八校尉,隻不過是一群暴發戶罷了,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羅陽徑直走到了步兵營軍陣的前方,就這麼停在了其中一名士兵的麵前,和那名士兵麵對麵地這麼站著。羅陽的那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名士兵,剛開始的時候,那名士兵還能夠和羅陽保持著對視,可是過了大約半柱香之後,那士兵就有些吃不消了。以前,這名士兵在戰場上也曾看過不少凶狠、猙獰的目光,可是和眼前這雙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睛相比,卻是遠遠不如現在讓他感到心慌。
最終,這名士兵還是忍不住,將目光從羅陽的臉上移開,而就在這個時候,羅陽的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了一絲冷笑,手中的木竿閃電般地刺出,直接便是刺在了那名士兵的腹部。雖然身上穿著厚重的鎧甲,可是木竿的衝擊力還是透過鎧甲的防禦,直接擊打在了那名士兵的身上。頓時那名士兵就感覺像是被一個上百斤重的大錘給撞上了,整個身體內的空氣都仿若被這一擊給全部擠了出去,當即便是痛苦地倒了下去,捂著自己的腹部,整個人就像是一隻蝦米一般蜷縮起來。
羅陽突然動手,頓時就讓兩方人馬都大吃了一驚,他們誰都沒有想到,羅陽竟然一聲不吭就大打出手,一點都不顧忌五營的威名。唯一一個預感到羅陽會出手的,便是在後麵的淳於瓊了,不過淳於瓊會出聲警告那些步兵營的家夥嗎?這答案是自然是否定的!看到羅陽動手了,淳於瓊心裏那叫一個痛快啊,唯一的遺憾,恐怕就是自己沒有親自動手吧!
“你幹什麼!”羅陽動手之後,隻是愣了一小會兒,那些步兵營的士兵立馬就是提起了自己的兵器,對準了羅陽,一個個都是呼喝起來。
麵對那麼多明晃晃的刀槍,羅陽卻是冷冷地一笑,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說道:“哦?原來你們都會說話啊?我還以為所謂步兵營的人,全都是啞巴呢!我還正奇怪呢,五營以前也算是有響當當的名號了,怎麼會養些連話都不會說的廢物啊!看來是我誤會了!”
雖然羅陽這話是帶著笑臉說的,可是看羅陽臉上那冷冰冰的笑臉,誰都不會認為羅陽說這話是帶著善意的。特別是羅陽最後說的那幾句話,還特意把“廢物”兩個字加重了念,其中的意思,那自然是再明顯不過了。
五營的士兵在洛陽城盤踞了這麼多年,可以說是除了他們的頭領之外,隻有在當今陛下麵前,他們才會有所收斂,那裏還見過有人在他們麵前這般囂張。當即,那些士兵一個個都是麵帶怒容,朝著羅陽大聲嗬斥了起來,其中幾名士兵在看到羅陽那譏諷的冷笑之後,終於是忍不住,提起了手中的長槍便是往羅陽的身上刺了過去!
倒不是他們當真如此膽大包天,敢當街殺一個軍官,在他們原本的想法中,就是想讓眼前這個可惡的小子身上掛點彩,好好出出他們心中的惡氣。再說他們的上頭那可是當今陛下的國舅,大將軍大人,刺傷了一名軍官又算得上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