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張機已經是麻利地將文聘身上的傷口都包紮好了,轉身看到羅陽和甘寧來了,便是上前對著兩人拱手說道:“這兩位傷者的傷都已經處理好了!之前那位周將軍,隻是體力消耗過大,並沒有什麼大礙。而這位文將軍,同樣也是精氣虛耗過度,加上之前失血過多,可能還是要調養一段時間,不過在下已經為他服了一些補氣壯元的丹藥,相信對他恢複是有好處的!”
已經知道對方就是未來的醫聖,羅陽哪裏還會懷疑什麼,當即便是不足地點頭說道:“多謝張先生了先生妙手回春,在下十分敬佩!對了,剛剛在下得知,先生是南陽人士,姓張名機,敢問先生,可是字仲景?”
通過剛剛甘寧對羅陽的態度,張機也知道羅陽恐怕就是甘寧口中的那位主公了,當然也不敢怠慢,聽得羅陽突然這麼一問,張機也是愣了一下,連忙回答道:“呃,在下正是張仲景,不知這位,這位大人是從何處得知在下的字號?”張機又不知道羅陽到底是什麼身份,一時間也不知如何稱呼羅陽,想了半天,才蹦出了一個“大人”的稱呼。
果然是張仲景!雖然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但是得到對方親口承認,還是讓羅陽欣喜不已。當即,羅陽便是對著張機深深一拜,說道:“先生醫術高超,在下早有耳聞!前番在下也曾遣人多方尋訪先生,卻是無果而返,沒想到今日卻能夠得見先生,這實在是太好了!”
對於羅陽的話,張機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這位大人想必是認錯人了!在下學醫不過才數年,哪裏談得上是醫術高超!更不要說是什麼名氣了!想必大人所要尋找的張仲景乃是和在下同名之人罷了!”
“哎呀!先生謙虛了!”羅陽哪裏肯信,如果是同名同姓,或許還有這麼巧的事,可同名同姓連字號也一樣,而且還同樣的精通醫術,這就太巧了點吧?反正羅陽是認定眼前的張機就是張仲景了,當即便是笑道:“先生如此高超的醫術,在下豈會認錯?還請先生萬萬不要推辭,在下找先生,也是為了請先生醫治一人,正所謂救人一命,功德無量!先生就請答應在下的請求吧!”說著,羅陽便是直接朝著張機一拜。
張機連忙是上前扶起羅陽,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急色,說道:“這,這位大人!你真的是誤會了!在下的醫術的確是登不上大堂!以大人的本事,想來以前也為那患者請過不少高人醫治吧,連那些高人都治不好,在下這等本事又豈敢班門弄斧?這治病救人確實是功德無量的事情,但人命關天,在下有那自知之明,又豈敢為那庸醫之舉?”
聽得張機三番五次地推脫,羅陽的眉頭就不由得皺了起來,心中也是暗暗生氣,你張仲景就算是未來的醫聖,但這架子也未免太大了點吧!要不是這治病救人的事不能有半點馬虎,羅陽說不得早就下令將這張機給捆了起來,直接押到襄陽去了!
而在羅陽身邊的甘寧一開始還在擔心羅陽和張機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過節,後來一聽,原來是羅陽想要請張機救人,這才放下心了。而現在看到張機始終不肯答應前去救人,羅陽的臉色也是一變再變,甘寧的心頓時就咯噔一下,又再次提了起來。見到羅陽似乎要發火了,甘寧忙是上前對張機說道:“張先生,既然我家主公誠意請先生,先生又何必忙著拒絕呢?況且我們都知道先生絕非那種庸醫,此去治病,若是先生當真醫不好,也不會胡亂動手的!這隻是看看病情,又沒有什麼關係,先生何苦要拒絕呢?”
甘寧這話表麵上是勸張機,其實也是在暗暗提醒羅陽,切不可對這張機動粗,要不然,就算是把張機硬請了去,卻是心懷怨恨地為病人治病,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雖然不知道羅陽要張機去醫治的是什麼人,但看羅陽如此緊張的樣子,可見對方絕對不是普通人,那羅陽自然是不會不顧對方的安全,去為難張機的。
其實就算是甘寧不提醒,羅陽又豈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羅陽還是強行按下了心中的怒意,擠出了一絲苦笑,對張機抱拳拜道:“先生!人命關天,還請先生千萬要答應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