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屍體的工作,當然是由典韋來完成了,羅陽收起了寶劍,望向了張機。不過張機對羅陽出手殺了這些惡奴那是一點意見都沒有,要不是他手無縛雞之力,隻怕剛剛他自己都要親自動手了!現在羅陽動手也不過是幫他的一個忙罷了,張機還要感謝羅陽呢!
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暫且按下心中的驚訝和憤怒,張機上前敲響了院門,喊道:“七妹!開門!是我!我是三哥啊!”
過了半晌,那院門內突然響起了一把聲音:“哼!張忠!你休想騙我開門!有膽量,你就自己把門推開!拿我三哥來打幌子!你以為我會上當嗎?”聽著聲音,那門後的女子應該隻有十六七歲的樣子,可這聲音聽起來帶著一絲寒意,但卻又讓人感覺十分的舒服。
“呃!”張機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尷尬,顯然是他離家多年,自己這個七妹都不相信他真的回來了。回過頭正好看到羅陽滿臉好奇地目光,張機輕咳了一聲,解釋道:“裏麵這位是我的表妹,也是和我一同在師傅膝下學習醫術的師妹!”
羅陽也是不由得覺得好笑,當即便要伸手去推開院門,這兄妹倆,隻要見了麵是真是假不就一清二楚了嘛!難不成那小姑娘還真以為這一扇木頭門就能擋住人?哪知那張機見了,飛快的將羅陽的手給攔了下來,喊道:“不可!千萬別碰這門!”
被張機突然給攔下來,羅陽滿臉不解地看著張機,身後的典韋差點就要提起鐵戟甩過去。還好在典韋後麵的郭嘉和戲誌才見機得快,把典韋給攔了下來,要不然張機隻怕也要稀裏糊塗地死在了典韋的鐵戟之下了!
張機連忙對羅陽解釋道:“大人!千萬別碰這扇門!別看這門好像沒有什麼,可是在這門上卻是塗滿了劇毒!若是沒有解藥,這門上的毒可是會讓人即刻斃命的!”
“嘶!”不僅是羅陽本人,就連身後的眾人也都是跟著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這門上的毒藥竟然如此厲害!也虧得剛剛張機攔得快,要不然,在槍林彈雨中都沒事的羅陽,卻是要死在這一扇小小的院門之上了!羅陽連忙是縮回了手,滿臉驚愕地看著張機,問道:“這,這門上為何會塗上如此厲害的毒藥?難道令師就不怕誤傷到張家的家人嗎?”
張機苦笑著說道:“我師傅脾氣不太好,就算是在張家,也隻有我和我這位七妹才有資格進這個院子和他老人家見麵!其他人都是有過明令,絕對不允許靠近這裏!大人剛剛沒看到那張忠也隻是敢在這門口叫囂,根本不敢碰這院門一下嘛!”
有張機這麼一解釋,眾人也算是稍稍明白了一些,郭嘉當即便是問道:“張先生,既然如此,那你肯定也有進門之法吧?”
張機卻是依舊苦笑著說道:“我離家之前倒是備有一些解藥,可是上次遇難的時候,我那些解藥全都掉了!本來這次我是打算找到七妹之後,讓她幫我打開院門!可誰曾想會碰到這麼一檔子事!”張機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多了一份苦澀和悲傷,沒想到自己離家這幾年,張家竟然變成了這樣。
“哼!張忠!你休要弄那些花樣!當真以為騙得到我嗎?”從院門外又傳來了張機表妹的聲音,顯然剛剛張機等人的話,在院門內的她已經是聽得一清二楚,隻是依舊把這當成是那個惡奴張忠耍的手段。
張機轉過身,對著院門喊道:“七妹!真的是我啊!我是你三哥啊!難道你不認得我的聲音了嗎?”
雖然張機臨時想出了一個證實自己身份的方法,可卻是徒勞無功,從院門內的聲音絲毫不肯放鬆,喝道:“別說了!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給我滾!”回過頭來,張機也是想起來,自己畢竟離家這麼多年,當年走的時候,表妹才不過十多歲,哪裏還記得自己的聲音。
這下張機可是完全沒有辦法了,隻有把頭轉向了羅陽等人,讓他們來拿主意了。對此羅陽也是無計可施,若是這院子裏麵是敵人的話,羅陽倒是想得到很多辦法來對付,大不了讓典韋丟塊大石頭直接把門給砸開就是了!可問題是裏麵住的是這次羅陽要拜見的神醫,要是把人家的院門給砸了,就算是有張機作保,那神醫恐怕也不見得能夠原諒自己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