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沒有當地的百姓奮起反抗,可那些普通百姓又如何會是這些全副武裝的士兵的對手,那些膽敢反抗的百姓,全都被袁軍士兵給殘忍的殺害了!一時間,又有不少留在城外的百姓湧入了城內,對此,城內的守軍倒是在確保不會被敵軍混進來的前提下,放他們進了城。
看著一群群的百姓哭爹喊娘地從城門湧了進來,站在南陽城頭上的文聘那是恨得咬牙切齒,一把撈起放在旁邊的長刀,轉身便是要下城頭。而在文聘身邊,同樣陰沉著臉的甘寧見了,忙是喊道:“仲業!站住!你要去哪裏?”
被甘寧喊住的文聘猛地轉回頭,指著城外喝道:“去哪裏?自然是去城外!我要把那群畜生給宰了!為百姓們報仇!”文聘可是出身南陽,是南陽本土人,這南陽的百姓那可算得上是文聘的鄉人,文聘親眼看著百姓們遭難,又豈能忍得住。
甘寧的心裏也是很不好受,但還是一個大跨步攔住了文聘,沉聲喝道:“不行!我們不能出城!你忘了,賈先生給我們出的主意,就是死守南陽城,絕對不能出城迎敵!要是中了敵人的奸計,這南陽城可就要不保了!到時候我們怎麼和主公交代!”
“賈先生?”雖然甘寧最後抬出了主公的名號,讓文聘的決心有些消散,但一想起這都是那個整天陰沉沉的家夥出的主意,文聘那氣就不打一處來,直接便是喝罵道:“都是那個混蛋搞得鬼!那個家夥,簡直就不把人命當命!老子才不聽他的廢話!”
“仲業!”雖然對文聘的話,甘寧也是一樣的感覺,但甘寧多少要比文聘冷靜一些,雙手直接就按住了文聘的肩膀,喝道:“就算是你不願聽賈先生的,但你也要聽主公的啊!既然主公讓我們聽賈先生的吩咐,我們就不能違背主公的命令!這南陽城的存亡事關重大,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仲業!等著吧!相信過不了多久,等我們將袁術那個混蛋給打敗了,一定要活刮了他!為南陽的百姓報仇!”
甘寧再次提起了羅陽,文聘心中再有不甘,那也隻能咬緊了牙忍了下來。瞪著一雙赤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城外的袁術大軍的軍營,咬牙切齒地哼道:“袁術啊袁術!如此禽獸不如的行為!虧你還有臉自詡為世家子弟!等到你兵敗之日,就是我文聘手刃你首級之時!”
“嗬嗬!”就在此時,賈詡那特有的笑聲從兩人身後傳了過來,甘寧和文聘同時轉過身一看,隻見賈詡正在趙強的護衛下,沿著女牆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看著城外的景致,臉上還是掛著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走到兩人麵前,賈詡笑著對文聘說道:“文將軍能夠有如此豪情壯誌倒是令在下敬佩,隻不過這袁術現在還死不得!主公之前已經定下東征之計,還要靠這袁術去找為我軍牽製豫州孔胄的兵馬!所以文將軍想要手刃袁術的想法,隻怕還得押後一段時日了!”
“哼!”文聘聽得賈詡的話,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一甩手,便是轉身離去,一點都不給賈詡麵子。不過賈詡對於文聘的反應卻是不怎麼在意,照樣笑嗬嗬的。
對於文聘這次離開,甘寧倒是沒有再攔著了,他知道文聘現在是不會再衝動了。轉過頭望向了賈詡,忽然淡淡一笑,說道:“賈先生,如今這袁術搶掠了城外百姓的糧草,先生之前所說的耗盡袁術糧草的法子,恐怕是用不上了,不知道先生還有其他辦法嗎?”
“嗬嗬!”賈詡陰笑著轉向了城外,那雙眼睛盯著城外的袁術軍營,陰陰地說道:“甘將軍莫要著急嘛!如今袁術倒行逆施,弄得南陽郡百姓那是怨聲載道,如今我軍可以說是民心所向!這民心已經在我軍這邊了,我軍自然是所向無敵了!嗬嗬!”
甘寧有些煩躁地揮了揮手,說道:“先生!你就不必給我來這套假惺惺的吧!還是照實說了吧,現在我軍應當如何應對?我相信先生心中應該已經有了對策!”
“嗬嗬!”賈詡隻是看了一眼甘寧,眼睛又轉回到了袁術軍營方向,笑著說道:“將軍盡管放心好了!袁術所為已經是天怒人怨,想來連上蒼都會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必然會降下天罰!將軍隻需靜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