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小將卻是不明白鄧賢的意思,剛剛不是大人下令衝殺的嗎?怎麼卻不讓自己上呢?隻是一看到鄧賢那雙目中的寒光,那小將還是不由自主地縮了回去。其實鄧賢這麼做卻是有道理的,他之前鼓舞將士們衝殺,那是為了更好的消耗荊州軍的力量,所以,就算是以將士們的性命去換,那也是值得的!可他們這些將領卻不一樣,在軍隊中,將領便是士兵們的主心骨!這小將若是冒冒失失衝上前去,被那黃忠給斬殺了,那益州軍剛剛提上來的士氣又會轉瞬跌入穀底!
雖然鄧賢也不想這樣用將士們的性命卻換得勝利,但為了擊敗敵人,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這樣想著,鄧賢卻是抬起頭往荊州軍營地的後方望去,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這個時候,黃忠已經接過了身後軍士送來了一匣滿滿的箭匣,抬頭看了一眼前方敵軍的動向,已經快要接近一百步的距離了。黃忠見了,卻是收起了自己的鐵胎弓,提起了大盤刀,對著身後的勇卒軍喝道:“弓箭手準備!攻擊!”隨著黃忠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得一陣咻咻的破空聲響起,近兩百支箭矢便是從黃忠的身後飛射而出!
沒錯了!黃忠這次擔任先鋒,還帶來了他這些年特意訓練出來的弓箭兵!雖然隻帶來了不到兩百人,但這些弓箭手可都是黃忠精心訓練出來的,箭術就算不是像黃忠那般神乎其技,但也絕對是了得!這一陣箭雨射了過去,對麵的益州軍頓時就是倒下了一大片!而且這個傷亡還在隨著弓箭手的持續進攻,仍在不斷加大!
“可惡啊!”鄧賢的牙齒深深地咬進了嘴唇裏,滲出了一道血漬,鄧賢沒想到,不但是黃忠本人箭術了得,他手下竟然還有如此厲害的弓箭兵!眼看著手下的益州軍將士還沒有衝到敵人的麵前,就已經損失了好幾百人,鄧賢的心裏,那就跟刀割似的心疼!
在鄧賢身後的那名小將見了,又忍不住了,上前抱拳喝道:“大人!讓末將上吧!末將就算不是黃忠的敵手,至少衝上去也能分散荊州軍弓箭手的攻擊!減少將士們的傷亡啊!”
聽得小將這麼一說,鄧賢還真有些猶豫了,抬頭看到那前麵一名名益州軍將士慘死在敵人的箭矢之下,可依靠著將士們的前赴後繼,最前麵的將士距離敵軍軍陣已經隻有十來步的距離了!鄧賢把心一橫,哼道:“忍住!忍住!隻要衝到了麵前,對方就不敢繼續放箭了!到時就能發揮我們的速度優勢了!”
很快,當衝在最前麵的一名益州軍將士殺到了黃忠麵前,看著眼前這個敵軍將領,那益州軍將士怒吼一聲,提起了長槍便是朝著馬上的黃忠刺了過去!看他那架勢,大有要在黃忠的胸口留下一個透明窟窿的氣勢!
隻是,黃忠又豈是這樣一個小兵所能夠傷害得了的?麵對刺過來的長槍,黃忠眼中暴射出一道寒光,手腕猛地一轉,隻見一道白華劃過,大盤刀轉眼間便是從那益州軍將士的胸口劃過。而在那益州軍將士的胸口留下了一道口子,頓時,一大片的鮮血飆射而出,那益州軍將士慘叫一聲,倒斃當場!
看著後麵的益州軍將士依舊是滿臉猙獰地衝了過來,絲毫沒有受到慘死在黃忠刀下的戰友的影響。黃忠眉頭一皺,就如鄧賢所說的,喝止了身後弓箭手的攻擊!現在已經是到了白刃戰的時候了,弓箭兵要是繼續發動弓箭攻擊的話,效果不大,還容易誤傷自己的戰友!而黃忠的副將也是連忙帶著弓箭兵退了下去,這些弓箭兵訓練出來可不容易,那一個個可都是黃忠的寶貝疙瘩,這白刃戰的事情,還交給前麵的刀斧兵來做吧!
沒有了弓箭兵的阻礙,益州軍將士就像是一股洶湧地大浪,直接便是撞擊在了勇卒軍的軍陣當中!和益州軍的長槍兵不同,勇卒軍的步兵基本上都是刀斧兵,一手拿著單刀,而另一隻手還握著一麵盾牌!在最前麵的一排勇卒軍將士們,眼看著敵軍衝了過來,高舉著盾牌,死死地擋在了身前!雖然也有不少勇卒軍將士被敵人的長槍給挑了起來,但大多數的將士們還是緊咬牙關,硬是擋下了對方的衝擊,維持了陣型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