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連我都不認得了?”高沛對這些小兵可沒什麼好脾氣,直接就是喝罵起來,要不是胸口的傷疼得要命,隻怕他都要忍不住揮起馬鞭抽了!
“啊!高將軍!”高沛是東州兵的將領,這些東州兵自然是認得高沛了,雖然不明白本來應該被荊州軍給抓去的高沛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但他們可是不敢再繼續拿著長槍指著自己的將軍。當即,眾人便是立馬收起了長槍,跪在地上,朝著高沛行禮喝道:“參見高將軍!”
高沛也是懶得和這些小兵多折騰,忍著痛從馬背上下來,一邊踉踉蹌蹌地朝著軍營內跑去,一邊高聲驚呼:“快!快!快帶我去見吳懿和楊懷!”
一看到高沛這樣子,這些東州兵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高沛這是負傷了,慌忙便是上前扶住。而聽得高沛的呼喝聲,那幾名東州兵也隻是稍稍愣了片刻,馬上便是按照高沛的話去做,派了一人先一步進軍營去找吳懿和楊懷了。而他們則是手忙腳亂地把高沛給扶進了軍營,同時還派人去找軍中的醫師。
聽得高沛竟然逃回來了,吳懿和楊懷當然不敢怠慢,立馬便是趕到了高沛所在的營帳內。見到真的是高沛,兩人都是不由得一喜,楊懷和高沛交情最深,連忙是衝到高沛身邊,喊道:“高沛!你怎麼樣?身上的傷沒事吧?”
高沛緊咬著牙,哼道:“沒事!還死不了!”
雖然高沛在逞強,可在營帳內燭光的照射下,高沛胸口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看得眾人那是一陣陣心驚。這還是經過了荊州軍簡單醫治後的結果,可想而知,之前高沛所受的傷有多厲害!楊懷看了,連忙是朝著營帳外喊道:“媽的!醫師呢!快把醫師叫來!”而守在一旁的軍士連忙是對楊懷解釋,醫師已經在路上了,楊懷這才回過頭,滿臉擔心地看著高沛。
高沛強忍住疼痛,一把抓住了楊懷的胳膊,喝道:“楊懷!吳懿!我這次冒死從敵營逃出來,是有原因的!成都!成都出大事了!趙韙那個混蛋竟然背叛了主公!如今成都已經是失陷,主公和三公子都被趙韙給囚禁了!”
“什麼?”高沛此言一出,吳懿和楊懷都是不由得大吃一驚,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高沛,吳懿喊道:“怎麼可能?那趙韙不是一向對主公忠心耿耿的嗎?怎麼會突然背叛主公?”
“哼!”聽得吳懿說趙韙忠心,高沛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喝道:“忠誠?他們都把主公和三公子都給關起來了!還提什麼忠誠!”
而對於高沛的話,一向和高沛關係不錯的楊懷卻是無條件信任,馬上就是陰沉著臉對吳懿說道:“這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你別忘了!為了抵禦荊州軍,主公這段時間已經是重新支持賈龍!作為一直和賈龍作對的趙韙一黨,自然是受到很大的損失!趙韙又豈是那種坐以待斃之人!我看他一定是不甘權力被奪,所以才會背叛主公!”
楊懷這麼一解釋,一切都說得通了,吳懿也是著急起來,馬上便是說道:“這可不是小事!你們且在這裏,我這就去通知賈將軍他們|!此事我們一定要好好商議,想出個好辦法來!”說完,吳懿便是轉身就往外走去,正是要趕著去找賈龍。
見到吳懿竟然念念不忘要去找賈龍,楊懷就是一臉不快。實際上,楊懷對吳懿一直以來都和賈龍一係的人關係密切都很不滿,雖然現在東州兵和益州軍也算是同在一條船,可不妨礙楊懷厭惡賈龍等人。當即,楊懷便是要喊住吳懿,可不想,還未等他喊出口,卻是感覺自己的袖口一緊,回頭一看,卻是看到高沛正用力抓住了自己的衣袖,拚命朝著自己使眼色。
楊懷和高沛相交多年,立馬便是明白高沛的意思,也不再去喊吳懿了,再看高沛的眼色,楊懷立馬便是一甩手,對周圍的將士喝道:“你們都先出去!守住營帳外!”
那些將士自然不敢違抗他的命令,魚貫出了營帳,見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那高沛這才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楊懷,低沉著聲音說道:“我看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那賈龍也有可能已經背叛了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