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垃圾!也敢在我麵前動手!不知死活!”泠苞這一槍剛剛刺出,就聽得前麵傳來了一把冷漠的聲音,還未等泠苞反應過來,就看到眼前突然一花,一道半月狀的寒光便是直接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便是撞擊在了自己手中的長槍上。長槍被這股巨大的力量敲中,泠苞就算是雙手握槍,卻也是抓不住,那長槍就是脫手飛了出去!隨即,又是一道勁風吹來,泠苞就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涼,低頭一看,卻是看到一截外形花裏胡哨的鋼杆插在自己的胸口,那鋼杆前端的兵刃卻是已經盡數沒入了自己的身體裏!
泠苞滿臉不敢置信地抬起了頭,印入他眼裏的,卻是一張冷漠、毫無表情的麵孔,那雙眸子,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泠苞這個時候甚至還有心情猜想,到底刺入自己身體的,是一件什麼兵器呢?是槍?還是長刀?
那火紅身影又是一聲冷哼,隨即手腕一轉,便是挑起了泠苞的身體用力一甩,那泠苞頓時就是飛到了半空中,隨即,就看到空中突然閃現出了一幅極為詭異的圖畫,而飛在空中的泠苞,就像是被這幅圖畫給切中一般,頓時就是從腰間分割成了兩截!
隨即,就看到那火紅身影雙臂一轉,卻是任由泠苞的兩截屍身落在了自己的左右兩旁,手中的兵器一揚,竟然是一件色彩斑斕的方天畫戟!再看那身影,身材高大,身披一件火紅的吞獸鱗甲,頭戴三叉束發金冠,坐下更是一匹遠遠大於普通馬匹的火紅戰馬。再看他的相貌,雖然算不上是俊朗,但一臉冷漠,卻是平添了幾分英氣,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董卓帳下第一悍將,天下無雙的呂布呂奉先!
呂布這一出手,便是將之前一直負隅頑抗的泠苞給斬於馬下,而那些猶在做著最後抵抗的銳甲軍士兵見了,也是陷入了徹底的絕望。本來就不是對方的對手,現在更是來了這麼一個怪物一般的敵將,他們這點人如何能夠敵得過?失去了鬥誌的百餘名銳甲軍很快便是被盡數消滅,而那些西涼軍將士也不用呂布吩咐,很自覺地收拾好了戰場,在呂布的身後重新列起了方陣。
呂布看了一眼地上殘留的屍首,又是轉頭望了一眼身後的軍陣,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冷冷地哼道:“李暹死了嗎?哼!果然隻是個垃圾!也虧得李傕費了那麼多功夫,才把他安插到我的隊伍裏來!結果還不是白費心機!不過看來這滎陽城內的守將倒是有點本事!”說完,呂布雙腿一夾,坐下的赤兔馬立馬就是領會了主人的意思,徑直朝著前麵的滎陽城慢慢走去。
而此刻,在城頭上,無論是嚴顏還是王鹹,都是張大了嘴、瞪圓了眼,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城外。那泠苞雖然是個小人,但他們兩人還是不得不承認,泠苞的身手再原來的益州將領當中也算是不錯的了!嚴顏想要戰勝泠苞,至少也要打上個上百回合。可眼前這突然出現的敵將,竟然隻是一招,一招便將泠苞給斬殺了!如此強大的敵將,嚴顏和王鹹現在對守住滎陽城已經完全不抱希望了!
“這,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王鹹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呂布,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隻是看呂布的身手如此犀利,也知道對方肯定不會是什麼普通人。
倒是嚴顏多少有些見識,看著呂布的這副裝扮,再想起平日裏的一些傳言,臉上頓時就是浮現出一股絕望,滿臉陰沉地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此人應該就是董卓手下的第一大將呂布!”
“呂布?”聽得嚴顏的話,王鹹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就算王鹹再孤陋寡聞,也知道呂布是誰。那可是有著天下第一高手稱號的悍將啊!當年雖然敗於羅陽手下,但天下人皆知,呂布那是被羅陽、黃忠和典韋這三名頂尖高手聯手給擊敗的!要真論上單挑,恐怕天下間卻是找不出一個可以和呂布相匹敵的人來!而一想到要和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戰鬥,王鹹也是忍不住全身打起抖來!顫聲問道:“這,這,這呂布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對於王鹹的問題,嚴顏也是無法回答,隻能是苦笑著說道:“不管這呂布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總之我們這滎陽城恐怕是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