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的話一說完,在做的眾人都沉默了,郭嘉說得已經是很明白了,為了在這個亂世當中獲取最後的勝利,無論是哪個諸侯,都不會甘心為他人做嫁衣。公孫瓚也算是一方霸主,更不會做這種蠢事,誰都明白,隻要羅陽擊敗了曹操和孫堅,那接下來,就該輪到他了!他如果不想臣服於羅陽,那就必需要趕在羅陽的實力還沒有大成之前,阻止羅陽!
“哼!”羅陽冷哼一聲,說道:“也罷!傳令到幽州,讓秦宓就此回來!沒有公孫瓚的幫助,孤就不信還打不贏這一仗了?若是公孫瓚要與曹操、孫堅聯手,那就更好!孤要一舉將他們盡數消滅!”自從羅陽入主長安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般熱血沸騰了,雖然之前羅陽還在責怪周倉太過衝動,但適當的衝動,以力破巧,說不定還能破除掉不少難題!
羅陽這番話無疑讓在場的一幹將領是非常興奮起來,而戲誌才等謀臣雖然一開始還有些猶豫,可看到羅陽那堅定的神情,以及眾將的氣勢,也是最後選擇同意羅陽的這個做法。而在羅陽說完這番話之後,剛剛加入羅陽帳下的陸遜和張昭、張紘三人都是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閃爍著一種莫名的光芒,至於那賀齊,卻是突然抬起頭望向了羅陽,他的表情在一瞬間竟然也露出了和周圍那些將領一般的興奮!
“好!”羅陽猛地一拍大腿,喝道:“不管是曹操還是孫堅,就算是再加上一個公孫瓚!孤有諸公協助,何愁不能破敵?”
“喝!”眾人齊聲呼喝起來,就連剛剛加入的陸遜四人也沒有例外。
就在羅陽剛剛和帳下眾將下定決心的時候,遠在中原的東麵,徐州都府彭城內,也在發生一件日後驚動中原的大事!
在彭城的刺史府內,一陣接連不停的咳嗽聲從後院的廂房內傳了出來,而在廂房內,陶謙正在手下那些婢女的服侍下,一口一口喝著苦澀的藥水。連著喝了幾口,卻是被止不住的咳嗽又給咳出了一大半,在旁邊的婢女見了,連忙是用上好的絲巾擦拭陶謙的嘴角,原本雪白的絲巾頓時就是被棕黃色的藥漬給浸濕。見到這藥始終無法止住自己的咳嗽,陶謙那本來已經被咳得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陰晦,隨手一揮,直接便是將婢女手上的藥碗給打翻了,怒喝道:“滾!咳咳!滾!都給我滾!”
見到陶謙發火了,那些婢女一個個都是嚇得跪在了地上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這個時候,一直守在一旁的陶謙最信任的部下趙昱緊皺起了眉頭,上前對陶謙拱手說道:“主公!這藥能夠緩解病痛,還請主公把這藥喝了,才能早日康複啊!”
“咳咳!”陶謙一邊咳嗽,一邊冷哼道:“還喝什麼鬼藥!咳咳!這藥根本就沒用!趙昱!咳咳!你去把,去把那些醫師都給我殺了!”此刻的陶謙已經完全沒有以前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倒像是一個氣急敗壞的暴君!
見到陶謙這副模樣,趙昱雖然也有些頭疼,但不管怎麼說,對於陶謙的忠誠讓他不會違抗陶謙的任何命令,當即趙昱便是對陶謙拱手說道:“請主公放心,此事就交由屬下去辦!”
“呼!”聽得趙昱的話,陶謙心中的氣也是消散了不少,就連咳嗽也是暫時緩解了一些,長長舒了一口氣,臉上多少恢複了一絲紅潤,身子往後一躺,正好躺在之前墊在他後背的棉被上。休息了片刻,陶謙這才開口說道:“趙昱,現在彭城的情況如何?”
趙昱猶豫了片刻,似乎還在考慮要不要回答陶謙的問題,而陶謙雖然身體還在重病當中,但神智卻是清醒得很,瞥了一眼趙昱,便是明白趙昱的想法,冷哼一聲,喝道:“說吧!現在還有什麼消息是我不能接受的?”
“呃!”聽得陶謙都這麼說了,趙昱連忙是回答道:“回稟主公!現在在彭城內,陳家、曹家和糜家三家已經是蠢蠢欲動,他們安插在城內城防的人手,都已經是明目張膽地不聽調令!顯然這三家都想要試探主公身體的情況!之前陳珪父子和糜竺都登門來探望主公,隻不過被屬下找了個借口把他們給打發了!至於那曹家的曹豹現在已經控製了彭城的四麵城門,並且還有意吞並彭城的守軍,若不是陳家和糜家不想曹家一家獨大,恐怕現在曹家已經完全掌控彭城了!”
“咳咳!”聽得這個消息,陶謙的雙目一瞪,又是再度劇烈咳嗽起來,這咳嗽的聲音,聽得在一旁的趙昱都是嗓子眼一陣陣的發癢,渾身都難受得要命,可偏偏又不敢說什麼,隻能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連著咳嗽了將近半柱香的工夫,陶謙這才抬起身子,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冷哼道:“好!好!實在是好極了!沒想到老夫這一病,就把這些家夥的狼子野心給探出來了!哼!他們以為老夫病了,就沒有能力收拾他們嗎?別忘了,這徐州還是老夫的!趙昱!之前我們安排在守軍當中人手現在都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