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縱身便是從窗口跳了出來,迎接李貴的,卻是一排閃著藍光的短矢!隻不過以李貴的身手,又豈是這種短矢所能暗算到的?隻見李貴擎起手中的寶劍,上下翻飛,立馬便是將那些短矢挑開,同時李貴一個翻身,手中寶劍卻是在地上挑起了幾顆石子。在寶劍的彈射下,那幾顆石子立馬便是帶著強勁的力道朝著圍牆上麵射了過去!緊接著,幾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那幾名剛剛對李貴放暗箭的刺客也是從圍牆上摔了下裏,生死不知。
而李貴此刻也是終於看清楚整個民居內的情況,這個民居是很簡單的四合院布局,中間有個很大的院子,此刻再院子內,到處都是廝殺的人影!所有人都是穿著黑衣,就連李貴也是分不清這些人那些是刺客,那些是自己的部下。不過李貴也管不了那麼多,眼睛一眯,果然有幾名刺客正朝著西廂房衝過去,他當然不會讓刺客靠近何婉兒,直接便是縱身追趕。
當年叱吒西北的鬼豐,本就是以速度見長,隻見一道寒光閃過,眨眼之間,李貴便是已經追上了那幾名試圖靠近西廂房的刺客。李貴也懶得和他們多說廢話,手中寶劍一揮,那幾名刺客立馬便是慘死在了李貴的寶劍之下!
李貴穩穩地落在了西廂房的房門門口,冷眼看著院子內人影憧憧,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來行刺?”長安可是羅陽的根據地啊!現在雖然羅陽帶著大軍前往函穀關迎擊關東聯軍,可城內還有賈詡所統領的錦衣衛,這些刺客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卻還是敢來行刺,這就證明是來者不善啊!
“哼!”忽然在對麵剛剛李貴所在的東廂房的房頂上傳來了一把冷哼聲,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正矗立在那裏,隻是頭戴麵罩,看不清楚他的模樣。從那麵罩上唯一露出來的一雙眼睛中,閃過一道精光,大聲喝道:“想不到啊!當年叱吒西北的鬼豐,如今竟然成了羅陽的家仆!”
被人認出了自己以往的身份,李貴卻是臉色不變,寒聲喝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在這裏行刺!莫非是想要到錦衣衛的大牢裏嚐嚐刑具的滋味?”口中這般說著,李貴卻是趁機看清楚了院子內的情勢,雖然院子裏麵的人都是穿著黑衣,不過李貴的那些手下可沒有戴什麼麵罩,所以那些頭戴麵罩的黑衣人就是刺客無疑了!在院子內,刺客的數量顯然要比李貴的手下多得多,這樣一來,李貴光憑手下這些人恐怕是抵擋不住這些刺客,為今之計,就隻有拖延時間。相信這邊發生這麼大的動靜,城內的治安軍和錦衣衛的兵馬一定會聞訊趕到的!
仿佛是看穿了李貴的想法,那魁梧男子卻是朗聲一笑,喝道:“鬼豐!你想要拖延時間,等待救兵是不是?哼!我們既然敢來這裏,自然是有準備了!今夜城內的治安軍恐怕會很忙,沒有時間來了!至於那錦衣衛的人馬嘛!雖然我們無法阻攔他們,但拖延個半個時辰,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聽得對方這麼一說,李貴的心裏不由得一寒,顯然對方並不是在說謊。現在院子內李貴的部下已經完全處於劣勢,他們是肯定支持不了半個時辰!要是這些部下都死了,那李貴一個人也不可能守得住這裏。可偏偏從那房頂上的魁梧男子身上,李貴很清楚地感覺到一股不遜於自己的氣勢,被他這麼盯著,李貴也不敢上前去協助自己的部下殺敵,隻能守在這裏,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部下一個個被殺死!
“鬼豐!我敬你也是一條好漢!何不棄劍投降?我保你一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見到李貴猶豫不決的模樣,那魁梧男子也是哈哈一笑,開始向李貴遞出了橄欖枝。
李貴猶豫,那是在考慮是否上前救援自己的部下,對於那魁梧男子的建議,李貴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身後西廂房的房門,眼中立刻便是充滿了堅定。緊接著,李貴便是轉過頭盯著那魁梧男子喝道:“我深受大將軍重恩,豈能背主?想要我投降?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