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鄧當也是很了解這個老朋友,當即便是笑道:“你啊你!還是那個老樣子!不過這次你說什麼也得跟我一塊回長安!就算是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得為你那個寶貝兒子考慮吧!我看維兒的才智那麼高,要是跟著你一直呆在這隴西,豈不是浪費了他的才能?照我看啊,維兒將來肯定是個做大事的人才,要是能夠把他帶到長安,給他找個很好的先生教導,將來的成就肯定在你之上!”
一聽到鄧當提起自己的兒子,薑冏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少許的溫柔,隨即又是笑道:“去!什麼叫在我之上啊!我兒子將來的成就,又豈能拿我來打比!哼哼!我告訴!我薑冏的兒子,將來那可是要當將軍、統帥的!指揮千軍萬馬,征戰沙場!成就萬世功勳!哈哈哈哈!”一邊說著,薑冏的臉上那是充滿了自豪,就好像已經看到自己那個不過才兩三歲的兒子將來威風凜凜的樣子。
“好啦!好啦!知道你兒子了不起了!”鄧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薑冏這副模樣,笑著說道:“你可別忘了!你兒子同時也是我的女婿!要是讓我知道你兒子敢對我女兒不好!哼哼!我可不管你兒子將來是將軍還是統帥,我都饒不了他!”說著,鄧當握緊了拳頭,用力揮了揮。
薑冏有個兒子,而鄧當也是生了個女兒,就是在當年鄧當來到隴西任職的時候生的,後來鄧當和薑冏的交情越來越深,鄧當幹脆便是給自己的女兒和薑冏的兒子定了這麼一門娃娃親。薑冏也是樂得其成,讓兩家之間的關係更加親近。
兩人這般說笑著,就已經走到了太守府,徑直走進了府內,此刻留守在府內的文官已經是急得團團轉,見到鄧當來了,連忙是跑到鄧當麵前行禮說道:“大人!你可算是回來了!快點吧!從長安來的使者大人還在等著呢!”
鄧當也是點了點頭,對薑冏說道:“你且去書房等我,我去見見那個使者!很快便來找你!”
正事要緊,薑冏也是對鄧當點頭答應了下來,就看著鄧當被那文官拖著快步往府內的議事廳走去。而薑冏聳了聳肩,便是徑直朝另一邊走向太守府的內院。薑冏和鄧當的關係,隴西城內是無人不知,所以平時薑冏在太守府內走動,那些守衛根本就不會說什麼。而薑冏到太守府內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左轉右轉,很快便是到了書房。
在書房內等了一段時間,薑冏的眉頭慢慢地皺到一起了,鄧當隻不過是去和長安來的使者見個麵,這時間也太長了點吧?難道是有什麼事?這個念頭剛剛升起,薑冏立馬又是晃了晃腦袋,自嘲地笑了起來,前段時間的函穀關大戰,西秦軍大勝關東聯軍,如今正是西秦氣勢大盛之際,能夠發生什麼事?況且,隴西郡地處西秦腹地,就算是發生了什麼事,也扯不上隴西才是!
就在這個時候,薑冏抬頭一看,正好看到鄧當從書房外走了進來,薑冏立馬便是放下了手中的書簡,笑著迎了上去,說道:“叔和!怎麼樣?這次回長安……”話說到一半,薑冏卻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他看到鄧當的臉色竟然變得十分難看,再想起剛剛蹦出的那個念頭,心裏頓時就是咯噔一下。
而鄧當也是直接走到了薑冏的麵前,緊皺著眉頭,鐵青著臉對薑冏說道:“文節!出事!”
鄧當的話再次印證了薑冏的想法,這讓薑冏臉上的笑容也是一瞬間消散,當即薑冏便是滿臉緊張地問道:“怎麼了?叔和!到底是出什麼事了?”鄧當當年也是經曆了不少生死之戰,平時是極為冷靜的,可現在竟然臉色如此難看,可見這件事絕對不同尋常!
“這次長安派來的使者,乃是奉了主公之命,特來告訴我們一個重要情報!”鄧當也沒有賣關子的意思,直接便是回答道:“隴西郡將會遭到羌族和匈奴的聯合進犯!主公希望我們能夠嚴加防守,守住隴西郡!”
“什麼!”薑冏不由得驚呼起來,整個人差點沒有跳起來,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鄧當,確定他不是再開玩笑,可還是搖著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匈奴人多集中在涼州以北,怎麼會跑到這隴西來,更不要說是和羌族人混在一起了!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