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另一名身材瘦高,臉色慘白還帶著滿臉坑坑窪窪的軍士像是被同伴的話嚇住了一般,瞪了一眼同伴,低沉聲音地喝道:“你小子長了幾個腦袋!竟然敢在這裏編排主公的事情了?你不想要命,老子可不想陪你一塊死!”
侯三被這一聲嗬斥,也是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後背唰地一涼,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又可能是發覺自己的反應太膽小了,挺直了腰,裝作不在乎地哼道:“哼!說,說了又怎樣?主公一向寬厚,難不成還會為了這幾句話來治我的罪?李麻子,我看你膽子也是太小了吧!回去讓你家婆娘給你好好補補!”
李麻子如何看不出侯三隻是色厲內荏,卻也不說破,事實上侯三也沒說錯,李麻子的膽子的確不大,他可擔心剛剛侯三的胡言亂語會連累到自己呢!李麻子幹脆是偏過頭,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免得被這個嘴上沒把門的侯三給連累。
李麻子不理自己,侯三也是感覺很無趣,撇過頭,又是對剩下的那人說道:“老王頭,聽說你家就住在那曹家大院旁邊呢,前幾天曹家大院的動靜,你也應該看到了吧?”
侯三口中的老王頭其實不老,隻不過相比起侯三和李麻子兩人來說,年紀算是比較大的了,不過和侯三、李麻子不同,這個老王頭似乎並不喜歡多說話,就算是侯三這麼詢問,老王頭也隻是搖了搖頭,卻連一個字都不肯多說。
而侯三似乎也是了解老王頭的性格,見到他搖頭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隻是幹這麼坐著,這侯三又有些耐不住。隻見那侯三突然眼珠子一轉,對李麻子和老王頭兩人說道:“你們幫我把風,我去偷偷看看那小娘子去!”
“啊!”李麻子這下可是忍不住了,一把便是拽住了侯三的胳膊,低聲喝道:“他媽的侯三!你不要命了!信不信老子一刀刮了你!”如果隻是嘴上亂說,李麻子不理侯三,也不會被牽連,可侯三要是做出點什麼事,惹怒了主公,那李麻子絕對是要跟著一起倒黴。
侯三直接拍掉李麻子的手,滿臉不在乎地瞪了李麻子一眼,哼道:“隻不過是看一眼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李麻子,就你這膽子,也敢來當兵?還是回家陪你家婆娘過日子吧!”說著,侯三便是轉過頭繼續朝著小閣樓湊,李麻子哪裏能夠容得侯三這麼做,也不管怎麼樣,一把就是保住了侯三,頓時兩人便是扭打在一起,一時間也分不出個勝負來。
就在兩人扭打在一起的時候,忽然,兩人都是同時身子一顫,隻見一柄單刀此刻卻是突然出現在兩人的身上,從侯三的後背心插了進去,卻是像串葫蘆一樣,穿過了兩人的身子,又從李麻子的後背穿了出來,同時還帶著一絲絲的血漬!而這把單刀的主人,正是之前一言不發的同伴老王頭!
此刻老王頭的臉上還是保持著之前的那副漠然神情,就好像現在用刀插在侯三和李麻子身上的人並不是他一般。看到侯三和李麻子似乎還想動彈,老王頭一點也沒有猶豫,手腕一轉,那單刀就這麼硬生生地在兩人的身上轉了起來,那劇烈的疼痛感,讓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短暫地低吼聲。不過老王頭卻是不怎麼在意,這個小閣樓所在的位置極為偏僻,根本不用擔心有人會聽到兩人的聲音。確定侯三和李麻子已經沒了氣息之後,老王頭用力一抽,將單刀從兩人的身體裏抽了出來,而兩人的屍首也是就此摔倒在地上。
老王頭也沒顧得上那麼多,提著單刀便是直接往小閣樓趕去,一刀將小閣樓緊鎖著的房門給劈開,抬頭一看,隻見在房內的大廳裏麵,一名女子手腳被綁,就這麼結結實實地捆在了房柱上。老王頭見了,連忙是上前,揮刀便是將幫著女子的繩索給砍斷,同時手腳麻利地把堵在女子口中的麻布給拿了出來,對那女子說道:“小姐!我是老爺安排在劉備身邊的人!你可以放心!我這就帶你逃出去!”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徹底失勢的曹家大小姐曹鶯!幾天前,曹家上上下下都被陳到帶人給抓了起來,曹鶯自然也是不能幸免。不過陳到見到曹鶯之後,卻是起了把她獻給劉備的心思,所以也就沒有把曹鶯關進大牢,而是單獨獻給了劉備。劉備見了,也沒說什麼,隻是把曹鶯給關在後院,這段時間一直忙著處理其他事,也就暫時忘了曹鶯的存在。所幸劉備忘了,那楚侯府的人可沒忘,要不然,曹鶯非得被活活餓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