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軍士迅速為小羅月開出了一條通道,而那些百姓可就遭了秧,雖然這些軍士已經是盡量避免傷到他們,但被軍士們這麼一推,不少的百姓還是摔倒在地。那些百姓剛開始還咒罵了幾句,有幾個甚至還叫囔著要找治安軍來,可當他們一看到這些軍士的打扮,頓時都是自覺地閉上了嘴。這些軍士身上精良的鎧甲,整個長安城內,也隻有大將軍府的人才會這般打扮,生活在長安城內,什麼人惹得起,什麼人惹不起,這些百姓心裏可是清楚得很。
而在車廂內的蔡琰看到這一切,一對秀眉不由得一皺,不過卻是沒有多說什麼,現在整個長安城說是大漢帝都,其實就是羅陽的地盤,身為羅陽的子女,擁有一些特權可以說是理所應當的。況且看那些軍士的模樣,絕對不是那種手下沒有分寸之人,至少他們還沒有傷到那些百姓,蔡琰也無謂去多管閑事。
小羅月卻是沒有察覺那麼多,見到前麵通出了一條路,小羅月連忙是一手抓著大糖塊一手拍了拍自己坐下小馬駒的腦袋,縱馬便是往前麵跑去。小羅乾一笑,對著身後一擺手,這次卻是那幾名護衛分出了兩人,一個縱身便是追了上去,而小羅乾卻是不急,騎著坐騎,慢慢悠悠地往前走去。
衝在前麵的小羅月,在那兩名護衛的保護下趕到了最前頭,也就是發生騷亂的源頭,卻是一間酒樓門口。小羅月瞪著一雙大眼睛,一臉好奇地看著,隻見在那酒樓門口,一夥壯漢正圍成一個圈,拳打腳踢地毆打著在他們中間的一個人影,那幾名壯漢一邊打還一邊罵罵咧咧,而在他們中間則是不斷發出一聲聲慘叫聲,看樣子像是被打得很慘。
“哎呀?”小羅月一看,卻是嚇得小臉一白,立馬便是喊道:“你們怎麼能夠以多欺少啊!快快住手!快快住手!聽到沒有?”小羅月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是一看這挨打的隻有一個人,而打人的一方卻是有那麼多人,所以小羅月那純真的想法立馬便是將打人的這一方劃為壞人了。
本來像小羅月這樣的小女孩,就算是叫得再大聲,也沒有人會放在心上。可偏偏小羅月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小女孩,而是當朝大將軍之女!她一句話,左右的軍士立馬便是衝了上去,直接便是將那些壯漢都給押了起來,那些壯漢看上去人高馬大,可在這些軍士手下,卻是半天反抗能力都沒有,全都給押在地上不得動彈!
這一下,周圍那本來還在興致勃勃看熱鬧的人全都是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是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任誰都看得出,這大小姐可不是好惹的,別惹禍上身了。隻不過好奇的天性,又讓他們不甘心就這麼離開,隻能是遠遠地站在旁邊,看著事態的發展,如果有什麼不對勁,他們肯定拔起腿就跑。
那些壯漢被抓起來之後,就露出了之前被他們圍在中間的那個人影,卻是一名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隻是他滿臉汙漬,根本就看不清楚相貌,小羅月見了,那是更加氣憤,小手指指著那些壯漢就是喝罵道:“你們都是壞人,連這麼瘦弱的書生都要欺負!我要把你們統統抓起來!”小羅月這架勢,倒還真有點青天大老爺的味道,隻是看她那幼小的身軀,和撅起來的小嘴,卻是讓人忍俊不禁。
“哎呀!哎呀!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這個時候,之前一直站在酒樓門口的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這座酒樓雖然比不得名滿長安的醉仙樓,但也算得上是長安城內數一數二的酒樓了,這胖子就是這酒樓的掌櫃。做這一行的,最要緊的,就是眼力,這胖子一眼就認出這些軍士身上的鎧甲是大將軍府上的標記,而能夠指揮得動大將軍府的軍士,這小女孩的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了。小小一個商賈,如何敢惹得起堂堂大將軍的女兒?所以他連忙是跑出來求情,要是再晚一刻,說不定連他自己的腦袋都保不住了!
小羅月歪著個腦袋看著這突然出現的掌櫃,卻是嬌哼道:“我知道了!你肯定就是這幫壞人的幕後指使者!是壞人中的壞人!來人啊!把他也給我抓起來!”說著,那小手指轉而又移到了那掌櫃身上。
小羅月這麼一指,可是把那掌櫃驚出了一身冷汗,以這小姑奶奶的身份,真要是把自己給抓起來,那可是喊冤都沒處喊去!這個時代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最為低賤,誰會為了他一個商賈去得罪當朝大將軍之女啊!還不待那幾名軍士上前來抓他,那掌櫃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滿臉鼻涕眼淚地哭喊道:“大小姐!冤枉!冤枉啊!這人在小人店裏吃喝了三天,卻是半個子都拿不出來,小人,小人這也是被逼無奈啊!請,請大小姐開恩啊!小人不要這酒錢了!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