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都府範陽城內,如死寂般沉寂,百姓們都是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裏,沒有人敢出門。而在城內的燕侯府內,氣氛那是更加緊張,無數燕軍將士把守著燕侯府周圍,連隻蒼蠅都別想飛進去。
“廢物!一群廢物!”在燕侯府的議事廳內,燕侯公孫瓚那是大發雷霆,直接將麵前的桌子給掀開,指著坐在下麵的一幹部下怒喝道:“竟然讓敵人摸到範陽了都不知道?是不是下次就該輪到我的腦袋被人摘了去?一群廢物!我養你們這群廢物又有何用?”
“主,主公恕罪!”一名文官戰戰兢兢地對公孫瓚拜道:“屬下,屬下……”這人乃是公孫瓚帳下的部將鄒丹,以鄒丹的能力,其實算不得什麼大將之才,但如今公孫瓚手下的將領已經不多了,所以這鄒丹也能被公孫瓚所重用。
公孫瓚聽鄒丹支支吾吾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心裏那是越發的火大,直接一個縱步,衝到鄒丹的麵前,一腳踹了過去,把鄒丹給踹得倒飛了出去。公孫瓚指著眾人就是喝罵道:“廢物!廢物!連個話都說不清楚!難怪被敵人摸到城外都還不知道!”
那些部下被公孫瓚指著鼻子罵,卻是沒有一個敢還口的,一來是因為公孫瓚平日的威嚴所致,沒有人敢反駁公孫瓚,二來,這件事他們也是沒有臉麵去反駁。造成現在這個局麵的主要原因,卻是此刻在城外的那無數敵軍,從三天前開始,這支神秘的敵軍突然出現在了範陽城外,將整個範陽城給圍得是水泄不通。虧得那守城的將士機敏,及時將城門給關上,要不然,範陽城很有可能就這麼糊裏糊塗地被敵人給攻占了!
這還不是讓公孫瓚最為惱火的,讓公孫瓚無法接受的是,這一連三天過去了,到現在,公孫瓚還不知道城外的敵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之前因為遼東局勢的變化,公孫瓚聽從軍師司馬懿的建議,將幽州大量的兵馬都派往了冀州和青州,現在範陽城內隻有不到五千人的守軍。這點兵馬,和城外那三四萬的敵人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公孫瓚哪裏敢出城迎敵啊!
發了一通脾氣過後,公孫瓚陰沉著一張臉,在坐下眾人當中看了一圈,沉聲喝道:“司馬伯達在何處?為何不見他來參加議事?”
公孫瓚所問的司馬伯達,乃是軍師司馬懿的長兄司馬朗,司馬懿先前受公孫瓚的委派,親自帶著大軍前往冀州,如今公孫瓚帳下唯一算得上是智謀之士的,恐怕就隻剩下這個司馬朗了。眼下情勢危急,公孫瓚一時間也隻有想到向司馬朗來問策。
公孫瓚這話一問完,在場眾人卻是沒有一個能回答的,過了好一會兒,公孫瓚的臉色那是變得越發陰沉了,冷哼道:“來人啊!來人啊!給我去司馬府,請司馬伯達來議事!”雖然心裏惱火,但公孫瓚還沒有到失去理智的程度,眼下這個情況,公孫瓚必須要依靠手下最大的勢力司馬家,才有可能渡過難關,所以就算是司馬朗如此無禮,但公孫瓚還是要客客氣氣的。
被公孫瓚招來的軍士立刻便是領命而去,下了命令之後,公孫瓚又是看了一圈眾人,卻是發現還有一人沒有出現在議事廳內,卻是公孫瓚的寵臣公孫紀。不過對於這個公孫紀,他有多少能耐,公孫瓚又豈會不知?平時他溜須拍馬在行,這種事情是絕對靠不住的,公孫瓚也懶得去理會他有沒有出現在這裏。用力一揮衣袖,又是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下人也是很自覺地幫著把公孫瓚剛剛發脾氣砸破的桌椅給換過。
接下來,公孫瓚再也沒有說一句話,而是一直鐵青著一張臉坐在那裏,他不說話,其他人自然更不敢說話了,整個議事廳內那是一片沉寂,氣氛異常的凝重。
“報——!”足足過了有半個多時辰,忽然從議事廳外傳來的驚呼聲打破了這片沉寂,隻見剛剛被公孫瓚派去找司馬朗的那名軍士卻是快步跑了進來,對著公孫瓚就是直接抱拳拜道:“回稟主公!小人奉命前往司馬府請司馬大人,卻發現司馬府內空無一人!”
“什麼?不可能!”軍士的話驚得公孫瓚直接跳了起來,不光是公孫瓚,在座的其他幾人也都是滿臉驚愕地看著那軍士,公孫瓚一個箭步就是衝了上去,雙手抓住了軍士的衣襟,直接便是將他給拽了起來,衝著那軍士的臉就是吼道:“胡說八道!那司馬府上上下下足足有兩三百人,怎麼會好端端地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