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安城南的一座破舊的山神廟內,往日無人問津的破廟,如今卻是布滿了人馬。田豐和沮授兩人一臉急切地站在廟門口,不停地朝著廟內望去。此時,在廟內,卻是多出了一個老大的黑洞,洞口周圍雖然是插滿了火把,可洞內卻還是黑漆漆的一片。
“公與!”田豐平時的冷靜也是丟到九霄雲外去了,著急地看著那洞口,拉住了身邊沮授的胳膊,問道:“怎麼還沒有來啊?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你說我們要不要再派兵馬前去接應啊?”
雖然沮授也是一樣的著急,但還是安慰田豐,說道:“元皓兄!莫要著急!這次的計劃十分完美,又有徐將軍這樣的猛將,不會出什麼意外的!我們再等等吧!就算是從宮內出來,也要一定的時間啊!不急!不急!我們再等等!再等等!”
沮授的安慰多少起了一些作用,田豐隻有沉住氣,轉而又是對身後的軍士吩咐道:“再派幾個人去長安那邊查探一下,看看有什麼異動?”
田豐畢竟也算得上一名一流的謀士,雖然現在有些心急,但還沒有失了方寸。如果徐晃那邊出了什麼意外,那長安城內絕對會有動靜,徐晃所帶走的人馬有近萬人,而田豐這邊也有一萬多人。就算是徐晃那邊失手,肯定就會引得城內剩下的錦衣衛密探前往宮內,那城防必定空虛,到時田豐幹脆就一鼓作氣將長安城給拿下!
“啊!對了!”沮授也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是對田豐說道:“元皓兄,城裏麵的那些人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聽得沮授這麼一提,田豐也是愣了片刻,不過很快便是搖頭說道:“我們這次行動的主要目標便是救出天子,羅陽的勢力太大,光靠我們這點力量是不可能將他給消滅的!所以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主動和他們聯係,免得暴露了他們。他們留在長安城內,對我們將來的行動有很大的幫助!”田豐一口一句“他們”,卻是始終沒有說出“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而田豐如此回答,沮授卻好像聽明白了一般,也是連連點頭,說道:“不錯!元皓兄所言在理!留他們在長安城內,將來我們對付羅陽也可以當個內應!”
“啊!大人!”就在田豐和沮授兩人談論著的時候,在他們身邊的一名軍士突然驚呼了一聲,指著廟門內的洞口便是喊道:“裏麵有動靜了!”
軍士這麼一喊,田豐和沮授兩人都是一驚,慌忙轉頭朝著那黑漆漆的洞口看了過去,雖然現在還看不清洞內的情況,但隱隱約約能夠看到洞口內有些影子在不斷地靠近。田豐忍不住喊了起來:“可是公明?”
田豐這麼一喊,卻是引得洞內響起了一片驚呼聲,其中有男有女,不過很快便是響起了回答:“大人!徐將軍留在後麵斷後,我們護送陛下先回來了!”
雖然回答的不是徐晃的聲音,但田豐也聽出來,對方是義軍當中的一名副將,當即田豐和沮授兩人都是臉上一喜,看著從洞口處漸漸走出了幾道身影,田豐和沮授兩人二話不說,直接便是朝著洞口就跪拜了下來高聲呼道:“臣等,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第一批從洞口處走出來的,卻不是田豐和沮授兩人所期待的天子,而是幾名義軍的軍士,他們都是奉命在前麵打探情況的。一出洞口,看到田豐和沮授兩人跪在那裏,這幾名軍士也是嚇了一跳,慌忙跳到一邊,其中一人連忙是對著洞口喊道:“將,將軍,外麵很安全!讓陛下出來吧!”
有了這軍士的話,在洞內的天子劉協以及一幹皇子、公主都慢慢走了出來。劉協的臉色有些蒼白,剛剛田豐那一嗓子可是把他嚇了一跳,不過一聽到是忠於自己的田豐和沮授,劉協這才定下心來,看著麵前跪拜在自己麵前的田豐、沮授,劉協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堆起了微笑,對兩人說道:“兩位愛卿,快快請起!朕此次能夠脫離狼穴,多虧了兩位愛卿相救!”
“臣,愧不敢當!”得到天子的讚賞,田豐和沮授兩人連忙是謙虛了一句,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站起了身子,慢慢抬起頭望去。這一看,卻是讓田豐和沮授兩人都給愣住了,不為別的,光是劉協身後那一幫子皇子、公主就讓他們一頭的霧水,不是說好了隻救天子一人嗎?怎麼連帶著連這些皇子和公主也給救了回來?田豐和沮授當初可都是到洛陽求過官的,自然是認得漢室成員的服飾,加上這些皇子、公主的年紀,他們自然是不難猜出這些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