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陣前,文醜對張頜說道:“張將軍!明日再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定將那魏延給斬於馬下!”顯然文醜也是知道,自己這麼任性而為,卻是浪費了大軍攻城的時間。
雖然有些不滿,但文醜都開了口,張頜和文醜那可是數十年的交情了,文醜的麵子,張頜多少還是要賣的。況且,張頜自己也是個武者,知道在戰場遇上棋逢對手的那種感覺,如果不讓文醜完成這一戰,隻怕文醜將來也會抱憾終身的。當即張頜也隻能是無奈地苦笑道:“你都開口了,我又豈能不答應?行!明日我給你時間,一定要將魏延那廝給擊敗啊!”
“放心!”文醜用力握了握拳頭,剛剛和魏延交手的時候,文醜明顯感覺到魏延好像有些後力不續,要不是文醜自己也沒多少體力了,或許剛剛再加把勁就能把魏延給擊敗了!明天自己一定要全力以赴,將魏延這廝給擊敗了!文醜在心裏暗暗下定了決心。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再下令攻城了,張頜立馬便是招手對身後的曹魏大軍下達命令:“全軍一分為四,將這範陽城給圍起來!莫要讓敵人抽空逃了!”剛剛張頜感覺有些不對勁,可思來想去,卻是想不出到底是什麼原因,隻能是未雨綢繆,下令圍城了。
曹魏大軍人數占了絕對優勢,就算是分成了四支部隊,可安排在每扇城門外的曹魏大軍至少也有近兩萬人,遠遠超過了城內的守軍數量,所以張頜也不怕有什麼問題。做好這一切之後,張頜便是對文醜說道:“走吧!我們去看看夏侯將軍,順便問問他的意見。”
昨日夏侯淵追擊敵軍,卻是被趙雲一箭射傷,這傷勢可不輕,所以夏侯淵今日並沒有出戰,而是在後軍位置養傷。不管怎麼說,夏侯淵也是這次北上征討幽州的統帥,加上曹洪也已經戰死了,等於整個大軍中,就隻有夏侯淵一個屬於主公的親信,張頜、文醜雖然也頗得主公的信任,但畢竟是外姓將領,這些忌諱還是要顧忌的。
且不說張頜、文醜怎麼安排,另一邊,魏延縱馬回到了趙雲身邊,剛剛裝出來那氣喘如牛的模樣立馬就不見了,笑著對趙雲說道:“將軍!我的表現如何?”說著,魏延也是抬起手在自己的額頭上擦了擦汗水,雖說剛剛魏延裝得那麼嚴重,但畢竟是和文醜惡戰了一天,體力消耗也的確是很大。
趙雲嗬嗬一笑,拍了拍魏延的肩膀,笑道:“文長!做得好!你不僅給我們爭取了一天的時間,還把明天也給預定了!怎麼樣?明天能不能拖住他?”趙雲一邊說著,一邊牽過了魏延的韁繩,拉著魏延的坐騎和自己一塊往城內退去。
“放心吧!”魏延信心十足地拍了拍胸口,對趙雲說道:“那個文醜!簡直就是個蠢材!明天我跟他鬥完馬戰再來打步戰!保管再拖他個一天!嘿嘿!等到明天我最後將文醜給擊敗了,再去挑戰張頜!再來拖他個兩天!哈!趙將軍,說不定這次可就不需要你出戰了!”今天這一戰的順利,讓魏延也是信心大增,對於完成法正的計劃,那是更加有自信了。
“那到未必!”趙雲還沒有開口回答,一把聲音卻是從前麵傳了過來,趙雲和魏延都是抬頭一看,卻是發現說話的,正是法正。原來在看到兩軍退兵之後,法正也是從城頭上下來了,前來迎接趙雲和魏延。法正上前幾步,對魏延笑道:“魏將軍切莫小覷那張頜!此人的心思要比文醜細膩,將軍想要將用在文醜身上的辦法,再用在張頜身上,恐怕是行不通了!”
“呃!”法正這麼一說,魏延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愣了半晌,最後才說道:“那這麼說來,法大人的計策,豈不是在張頜身上行不通了?”
“嗬嗬!”法正眯起眼睛,一臉高深莫測地笑道:“如果是將軍對上張頜,必定不能成功,但如果是趙將軍的話,卻必定能夠成功!別忘了,趙將軍可是身負幽州刺史的重任,張頜若是能夠擊敗趙將軍,甚至將趙將軍生擒,那範陽城豈不是不攻自破?有這種想法在,張頜必然會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