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東郡,魏侯府內,滿寵急匆匆地朝著後院趕去。他剛剛接到兗州邊境的探子密報,這些年來一直在函穀關按兵不動的陷陣營突然出關,直奔豫州方向而去!而滿寵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一想到前段時間被派往南頓城劫掠天子的曹仁等一行人,滿寵就是冒了一身冷汗,慌忙跑到這裏來找曹操稟告。
“站住!”滿寵滿懷心事,悶著頭就往內院趕,就在他要踏進內院的時候,忽然一聲暴喝,隻見兩名軍士手持單刀,直接便是擋在了滿寵的麵前,將通往內院的門口給堵得嚴嚴實實。其中一名軍士喝道:“魏侯病重!沒有大公子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內院打擾魏侯休息!”
“混賬!”滿寵先是一愣,不過很快便是反應過來,立馬就是從腰間摸出一塊令牌,亮給那兩名軍士看,大聲喝道:“本官有魏侯親授的令牌,魏地之內,什麼地方都去得!你個小小軍士,安敢擋我?若是錯過了魏侯的大事,殺了你們全家都不夠!”
按照滿寵的想法,自己這麼一番嗬斥,這兩名軍士一定會嚇得馬上讓開,可沒想到,那兩名軍士根本連正眼也不看一眼那塊令牌,另一名軍士也是跟著大聲喝道:“請滿大人恕罪!我等奉大公子之命,看守後院!若沒有大公子的命令,誰也不能擅自進入後院!”
“大膽!”這下滿寵可是氣壞了,雙目一瞪,氣得伸手就要去拔自己腰間的佩劍,卻是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來,佩劍在進府的時候就已經交給守門的軍士了。沒有了佩劍,滿寵隻能是跳起腳罵道:“本官有要緊事要麵見魏侯!爾等竟敢阻攔!當真是不要你們的腦袋了!”
滿寵這霹靂呱啦地罵了一大通,這次那兩名軍士幹脆就是充耳不聞,隻是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通道,就是不肯讓滿寵通過。滿寵那是罵得口幹舌燥,也是沒有半點作用,自己沒有辦法進去,滿寵隻能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兩名軍士,喝道:“好!好!你們給本官記著!我這就去找大公子去!”
滿寵這般憤憤然出了魏侯府,便是徑直朝著位於魏侯府不遠處的曹昂府上趕去。曹操的幾個兒子已經成年的,都在周邊另外開府居住,而身為曹操的嫡長子,曹昂的府邸自然是距離魏侯府最近了。很快,滿寵便是來到了曹昂府邸,翻身下馬之後,便是快步走上前去敲門。沒過多久,府門打開,伸出了一名老卒的腦袋,還未等那老卒說什麼,滿寵便是急匆匆地喝問道:“我是客曹滿寵!有要事要求見大公子!”
一聽得滿寵自報家門,那老卒倒是被嚇了一跳,立馬便是將府門打開,隨即對滿寵拜道:“小人見過滿大人,回滿大人的話,大公子三天前奉魏侯之命前往魏侯府,至今尚未回來!”
“什麼?”滿寵急得差點跳起來,可看那老卒被嚇得趴在地上不停磕頭的樣子,也知道這老卒沒有騙自己。他堂堂曹魏重臣,自然不好難為這麼一個老卒,隻能是一甩衣袖,直接便是掉頭走人。
離開了曹昂府上之後,滿寵又是接連跑了其他幾位獨立開府的公子府上,結果得到的消息都是一樣的,幾位公子全都是在三天前接到曹操的命令去了魏侯府,到現在都沒回來!這下可是把滿寵急得,簡直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幹脆就是上馬,再次往魏侯府趕去。
可是等到滿寵再次來到魏侯府門口的時候,卻是發現魏侯府的大門竟然也是緊緊關閉,十來名軍士守在那裏,其中赫然有剛剛把守內院通道的那兩名軍士。滿寵臉色鐵青,下馬就是往大門走去,果然,還未等滿寵走到大門前,就聽得鏘鏘鏘,那些把守大門的將士全都拔出了腰間的佩刀,擋住了滿寵的去路,之前攔阻滿寵的那名軍士喝道:“滿大人!奉大公子之命!近日來魏侯病重,府內不得接客!滿大人請回!”
“你們!”滿寵的性子本就不是很好,聽得對方竟然如此,滿寵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指著那名軍士,喝道:“本官有要事必須要見魏侯!爾等通通給我讓開!”
哪知道滿寵這麼一動,那些軍士簡直就像是如臨大敵一般,立馬便是布下了陣勢,十來把單刀指向了滿寵,似乎隻要滿寵有半點動靜,那些單刀絕對會毫不留情地刺進滿寵的身子!看著周圍這些軍士的動靜,滿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些軍士竟然如此大膽,這倒是讓滿寵預料不到,現在讓滿寵再收刀服軟,滿寵這臉麵又丟不下,雙方就隻能這麼僵持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