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曹操死去的時候,在長垣城外,還不知道東郡所發生的驚變,淳於瓊與麴義還在一同商議著明天當如何應對。
看著麵前桌子上的地圖,麴義沉聲說道:“我軍現在處於長垣城的東麵,按照之前徐大人留下的策略,其他三麵城門則不用去管它。西秦軍基本上都是步兵,如果羅陽要出城的話,肯定逃不過虎豹騎的追擊!所以我們隻需如此,就可將西秦軍給困在這長垣城內!”
淳於瓊先點頭,卻又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在三十年前就認識羅陽了!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坐以待斃!所以我看他必定會有所舉動!所以這幾日,我們還應當多派出斥候去其他三麵城門打探情報!好不容易將羅陽給困在這裏,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對於淳於瓊的這個說法,麴義倒也沒有意見,畢竟隻是多派遣一些斥候,這本身就是穩妥之策,沒什麼不對的!隨即麴義又是點了點地圖上的城西方向,說道:“按照徐大人的計劃,我們也無需阻礙西秦軍的運糧,今日就有兩批運糧的車隊從西邊進城,看來這長垣城內的糧食儲備已經不夠了!”
淳於瓊嘴角一翹,牽扯著臉上的傷疤蠕動了一下,甚至猙獰可怖,說道:“城內那可是整整十萬大軍啊!這長垣城原本就是主公手下的一座小城,比起西秦的那些富庶城池來說,糧食儲備本就差得多!現在他們在這長垣城駐守了這麼長的時間,糧盡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這樣也好,徐元直走之前也是特別吩咐,隻要羅陽開始運送軍糧,就不用管他,由得他去就是了!我們的目的,就是要耗費西秦的物資!像這般從西秦領地運送軍糧到這裏,耗費那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西秦也承受不了太久吧!就是不知道羅陽會忍到什麼時候?”
“報——!”正說著,一聲驚呼從大帳外傳來,隻見一名軍士快步跑進了大帳,對著淳於瓊和麴義兩人就是跪拜下來,抱拳喝道:“啟稟將軍!敵人出城偷襲!請將軍定奪!”
“偷襲?”淳於瓊和麴義兩人都是不由得一愣,他們全都沒有想到,這才剛剛提到羅陽的耐心,這羅陽就已經忍不住了!麴義的臉上閃過了一道狂熱,用力地揮了揮拳頭,喝道:“好!就等著他來呢!來人!傳令!先登營布陣!”
淳於瓊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疑慮,不過很快又是甩了甩腦袋,點頭說道:“好!麴將軍!你且領先登營守在營寨口!我去調集虎豹騎!”先登營都是射手,要是西秦軍真的來偷襲的話,光靠五千先登營顯然是守不住的,所以必須要準備虎豹騎來抵擋!
有了兩將的命令,魏軍軍營很快就運轉了起來,雖然先登營的命令先一步發出,但最先集結起來的,卻是虎豹騎!先登營的將士們也算是精銳之師了,可當他們列好陣勢之後,卻是不由自主地朝身後的虎豹騎看去,被虎豹騎軍陣中所散發出來死寂般的氣勢給驚出一身冷汗。
淳於瓊和麴義兩人直接趕到了魏軍軍營的門口,看著軍營外的情景,都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因為在此之前,在他們的猜想當中,應該是西秦之主羅陽不甘坐以待斃,盡起城內十萬大軍出城一決死戰!可現在在軍營外,出現在兩人眼前的,卻是一支隻有不到兩千人的兵馬!
這支兩千人左右的西秦兵馬,帶頭的是一員手持雙戟的黑大個,不是別人,正是西秦悍將典韋!淳於瓊和麴義之前在白馬之戰的時候就已經接觸過了,知道他的厲害,若是這次羅陽當真傾盡大軍來決戰的話,派他來當前鋒倒也說得過去,可偏偏現在在典韋身後的兵馬實在是太少了一點吧!
“麴將軍!你看這是?”淳於瓊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了,他記起之前徐庶臨走之前的囑咐,讓他在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就與麴義商議,所以才會把問題移向了麴義。隻是麴義雖然冷靜,但畢竟不是一名謀士,同樣對這古怪的情形摸不清頭腦。
“呔!”就在這個時候,那遠處的典韋帶著兵馬止住了腳步,停在距離營地大約八百步的距離,正好停在先登營的攻擊範圍之外!緊接著,就聽得典韋用鐵戟指著這邊大聲喝道:“敵將可敢出營與我一戰?”
“不對!”見到典韋的舉動之後,麴義突然眼睛一眯,立馬就是對淳於瓊喊道:“淳於將軍!事情不對!我懷疑敵人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