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燦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那麼多,唯獨漏了最重要的有點,呆滯地點頭確認,道:“他就住在那一帶,離你東郊那處的房子大概就一千米左右。”
喘著粗氣,沈忘川徹底的慌了。
意識到南遲跟沈無憂離得那麼近,自己卻一直沒辦法準確地掌握那個男人的背景和動向,他心裏就不踏實,想要立刻趕到她的身旁。
隻有她切切實實地在他懷裏,他才會感到心安。
“立刻帶上人馬,隨我到東郊!”沈忘川一聲令下,旋即甩開他的領口,抄起沙發上隨意搭放的西裝外套就往外走。
阿燦掏出電話,給手裏的人打了通緊急電話。
沈忘川到沈氏樓下大堂時,阿燦手裏的人已經把各自的車子停在門外,穿戴整齊地在外迎接黑著一張臉的男人。
“總裁——”整齊地一聲高喊。
沈忘川隨意點頭,跨進了其中一輛車的後麵,阿燦立刻就坐到他的身旁。
沈忘川瞅了他一眼,命司機開車,一行豪車便飛快地遠離沈氏大樓,往東郊的方向駛去。
半路,阿燦幽幽開口,“總裁,有件事……阿燦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沈忘川的心完全被沈無憂的情況牽製,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可不管怎麼打都沒人聽,心裏就更急了。
“副總裁最近開始有些動作了。”
沈忘川一愣,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話裏,半晌,道:“這事你就當沒聽過,懂嗎?”
“可是……”
“我說了這麼辦就這麼辦,這事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吧?”沈忘川的臉色異常的凝重。
阿燦的臉上斂上了擔憂,道:“沒……”
“誰也別說,這事我自有安排,懂?”
“知道。”
然後,一直到了東郊的房子前,他們都沒再說過話。
車子才停下了,從車窗裏看見了房子的燈光,想起了一路沒人接聽的電話,沈忘川心裏十分的不安,吩咐一行人在外守著,自己卻腳步匆忙地走進屋內。
此時,沈無憂卻身處市醫院的急症病房外。
顧森遲離開後不久她便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卻是有些日子沒見的孤兒院院長的,她說帆帆被送進了市醫院,於是,她急急忙忙地便從東郊趕了過來。
“院長,帆帆怎麼樣了?到底怎麼回事?”沈無憂才來到便看見院長心急如焚地在急症病房外原地踱步,立馬上前,甚至連基本的寒暄也來不及說便直切正題。
院長看見她來了,心裏唯一的堅強在一瞬間崩塌,淚眼朦朧地撲到她的懷裏,哽咽道:“我害怕啊無憂,怎麼辦?”
聽她這麼一說,沈無憂就更急了,看來情況十分的嚴重。
“沒事的,院長你放心吧,帆帆平日可活潑了,沒那麼容易有事……”她佯裝鎮定地說。
後來,沈無憂扶著院長在急症室外的椅子上坐下了,靜靜地等著裏邊的消息,兩個人的心都亂極了。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急症病房才走出來一個醫生,問:“誰是黎葉帆的家屬?”
沈無憂立刻就反應過來,站了起來,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就說:“我是他的姐姐。”
院長急切地上前追問情況,醫生先是一驚,爾後釋然地笑了,道:“沒什麼大礙了,大概是吃錯了什麼東西引起的急性腸胃炎,建議留院觀察一晚,明天早上沒再肚子痛就能出院。”
沈無憂和院長頓時如釋重負,迭聲道謝,“謝謝您,謝謝!”
醫生禮貌一笑,說:“等會護士會把他轉到三樓的私人病房裏去,你們隨時可以去看他。”
語畢,沈無憂抱著欣然落淚的院長,感激地衝他一笑,再次說了聲謝謝,醫生邊快步離開。
三樓的私人病房內,帆帆小小的身影躺在病床上,露出蒼白的小臉,右手還吊著點滴,院長才幫他擦了身汗,此時正去換洗毛巾。
沈無憂心疼地看著他,時而摸摸他的臉,時而取出手帕幫他擦試額頭上的碎汗。
這時,包包突然傳來震動的聲響,她一驚,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記了把手機從震動調到有聲,連忙跑到長廊上接聽。
“喂?”聲音中透著倉皇。
“沈無憂……人不在家,你到哪裏去了?為什麼一直不接電話?”電話那頭的男人明顯比她還要緊張,口氣更是不悅。
可人怔了怔,瞥見手表上的時間,才知道都已經快晚上九點了。
“我手機調震動了,一時間就忘記了,現在在醫院裏。”她連忙解釋,卻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