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頭,發現她正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房子,不由得湊近她的耳朵,曖.昧道:“這裏也是我們第一次做.愛的地方!”
轟——
沈無憂頓時紅了臉,連雙眼都變得血紅,咬牙切齒厲著這死不要臉的男人,這下就發現了他的一隻臭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正百無聊賴地吃她豆腐。
“你個不知廉恥的不要臉,拿開你的髒手!”沈無憂利用體型的較小,膝蓋一彎順利從他的懷裏逃脫。
沈忘川無辜地聳聳肩,看著她那吃癟的模樣,心裏頓時升起了一股難以言語的快感,沈無憂看著他那想笑又沒好意思笑的嘴臉就生氣,轉身想往房子裏麵走。
沈忘川從衣兜裏掏出房子的鑰匙,衝著人喊:“鑰匙在我這兒呢,你去哪?”
沈無憂一愣,不爭氣停在原地等他,可是那不要臉的就是存心跟她作對,修長的雙腿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饒有興味地等著她往回走。
“我今兒就是被亂棍打死也不讓自己想起點什麼,氣死你個不要臉的,氣死你!”
話雖這麼說了,可是她也沒敢往大聲處說,就是自個兒說自個兒消消氣,回頭偷偷看了看沈忘川,眼看他還在那兒站著,一點兒走上來的意思也沒有,沈無憂惱火地一步步重重的走回去。
好不容易回到他身旁了,看著他身上的雪白襯衣,真想就這麼撕碎它,好好地看一看那白衣翩躚下藏著的肚腹是有多黑。
沈無憂並不知道,這時候的沈忘川其實不是在笑,而是在享受,他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一天的時間根本就不足以讓她記起過去的所有,可是那是她給他的最後的機會了,他怎麼也得試試,即使最後不成功,起碼今天的二十二個小時,這一路的追尋都是歡喜的。
這段路程才剛展開,他就已經見上了她的許多表情,鼓著腮幫子生悶死,抿著小嘴兒不跟他說話……這些,即使她真的不記得他了,以後兩人就這麼各自天涯,好歹也給他留下了美好的回憶。
他說了,記不起來,他以後就不纏她。
沈無憂還在悶著腦子憋得慌,眼看身邊這男人也沒什麼要進去的意思,叉著腰,抿著嘴巴在踢草。
沈忘川低頭瞧看她的動靜,突然說:“你要踢死我的草嗎?”
“……那麼小氣幹什麼?”沈無憂嘟嘴嚷嚷,聲音還是不敢大,就她自己能夠聽見,“我不僅要踢死你的草,還要踢死你!”
“進去了。”他微笑著率先起步。
“哦——”沈無憂故意拖長尾音,這是她在沈小壞身上學到的唯一的絕活,快步跟上。
來到房子的門前,沈無憂突然撞上了一堵硬硬的牆壁,抬頭一看,原來是沈忘川的背脊,“你不知道我在後麵嗎?停下來不懂得跟人家說一聲嗎?你媽媽沒教你嗎?”
沈忘川轉身麵朝她,臉上的表情冷冷的,語氣也都冷,道:“我的媽媽早就死了……”
沈無憂一愣,心裏隱隱有些愧疚,瞟了他一眼,還是跟他道歉了,“對不起,我沒那個意思。”
沈忘川心裏疼著,年少的那段記憶始終是他的雷點,踩中了的人非死即傷,可如果對象眼前這個善良的小女人,他倒覺得沒什麼,起碼她又能多了解他一些。
“嗯。”他淡淡地應了聲。
沈無憂窘了,在心裏暗暗地罵。
嗯?居然給老娘嗯?不是應該說沒關係麼?
“啊啊……”沈忘川突然彎腰把她抱了起來,嚇得她一個不留神地連連尖叫。
“沈忘川,你抽什麼風?趕緊放我下來!”她的十根手指頭在他的懷裏挖啊挖,兩根小腿在他的手臂上甩啊甩,就是沒辦法逃脫。
“你怎麼不說我抽水?”
沈無憂有一瞬間的腦袋閉塞,後來想通了就清醒了,對,他現在是在吃她豆腐,就是抽水,不是抽風!
沈忘川盯著她傻愣的模樣看了許久,突然在她的粉嫩上偷了個香,“想清楚了沒有?”
沈無憂紅著臉嫌棄地用手背拚命地在嘴巴上又抹又擦,可是那種清冽的溫軟的觸感還是在她的唇上揮之不去,甚至比昨晚上的那個法式熱吻還要讓她震撼。
見她羞赧地不敢吱聲,沈忘川伸出手裏的鑰匙,將就著開了門,一邊走進去一邊說:“當日我們新婚,我並沒有抱著你進門,今天補回來。”
沈無憂柔軟的心被一股暖意撞了撞,即使她不是他曾經的妻子,是他認錯人了,她也不得不承認,她有些感動了。
一個大男人,能記住那個女人這麼多的事情,如果愛得不深,又怎麼可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