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是好人,在你還在媽媽肚子裏的時候,叔叔就見過你了!”顧森遲逗他。
某人十分的不屑,更不願意相信,“哼,睜眼說瞎話,小心你的鼻子會變長!”
這小家夥確實有把人搞瘋的能力!
想著想著他就笑了,心裏邊始終惦記著深陷危險的沈忘川和沈無憂,於是強行地把小屁孩拉進懷裏,溫柔地在他溫暖的肥嘟嘟的臉蛋上偷了個香,然後讓傭人接管,飛快地走了。
顧森遲在沈小壞的仇視下走後,小家夥立刻就倒在飯桌上滾了一圈,然後又滾了回來,傭人焦急得直跺腳,真怕他就這麼滾著滾著就滾到地上去了,到時候她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可是小家夥突然就不滾了,褐色的眉毛輕輕地蹙著,一副委屈的小樣兒。
良久,嘴巴一扁,哭了,傭人大驚,抱著他詢問原因,孩子哭著說:“我被那個壞叔叔吃豆腐了,真虧!”
傭人倒,對這個小祖宗可謂各種無語,各種斜眼,各種嫌棄……外加各種無可奈何……
走出嶽子銘的房裏,顧森遲立刻就招攬了他的二十名保鏢,乘坐另外一台直升飛機按照嶽子銘給出的路線圖往沈忘川和沈無憂前往的方向全速趕去,一路上,他的眉頭都是蹙著的,恍惚間竟從褲兜裏掏出一包煙,動作嫻熟地點燃,然後淡淡地吸幾口,再大口大口地把煙霧吐出,煙圈在狹隘的機箱裏彌漫,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三年多了,從新融入往日的人群裏,很多事情都變了樣兒,很多東西也都跟當初的模樣迥異,連這個從前對香煙抗拒的男人也染上了抽煙的習慣,一根接著一根的點,一根接著一根的抽。
回想這三年來的找尋,嗅著屬於香煙獨特的尼古丁的味道,他竟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是在哪一年的哪一天,站在哪一個國家的街角的拐彎處,他抓來了一個背影熟悉的女孩,以為是他要找的那個她,可是那張臉卻跟她有著天壤之別,似乎就是在那時候,他就開始抽了。
找了那麼多年,那麼多天,煙不離手的日子也有這麼長了,本來幹淨的胸膛也染上了淡淡的香煙的味道,假以時日,如果讓他找到了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嫌棄他滿身的煙臭味,用這個作為逃避他的理由……
隨著直升飛機的降落,沈忘川和沈無憂被帶到了另外一個小島上,負責開直升飛機的人早已滿身大汗,在著陸的瞬間,沈無憂已經把手槍從他的腦袋上卸下,胳膊已經疼得麻痹了,毫無知覺。
沈忘川深沉地凝望她給自己揉胳膊的動作,雙手就要握上她的手臂,卻在半空中收了回來。
還不行,他還不能跟她處得過分的親密。
沈無憂早就意識到他的動作,在他就要觸上她的手臂時,她等了又等,可是他終究還是沒有把手碰上她的,他還是在心裏邊抗拒著她,恨她。
心一疼,她又幫自己揉了幾下便放開了,把槍遞還給他,苦澀地笑著,眼神不敢看他的,輕聲道:“謝了。”
沈忘川一愣,知道是自己讓她的心受傷了,胸口一抽,強迫著吧視線從她悲傷的小臉上移開,把槍收好,重新藏到腰間。
此時,那人開口,道:“小姐,老爺說在這片樹林裏有一樣東西是他想要的,如果沈先生能夠拿到手並送還給他,一切都好說。”
沈無憂與沈忘川相視數秒,默契地下了直升飛機,不動聲色地站在站在原地,看著那架直升飛機緩緩升起,然後慢慢地沿著來時的路線飛走傑。
“你不該來的……”沈忘川背著無憂,聲音輕柔陰沉,聽不出情緒。
沈無憂微微一笑,沒說話。
沈忘川出奇地回頭瞅她一眼,眼看她嘴邊彌漫的笑意立刻就回過頭去,不再看她,“走吧。”
“嗯。”她輕哼著答應了聲。
他們的不知道嶽子銘到底把東西藏在哪兒了,山林這麼大,在完全沒有目標的情況下確實很難找得著,除非是辨識度很高的東西,比如,屬於沈暮琛的東西。
沈無憂靜靜地跟在沈忘川的身後,意識到他突然慢下來的腳步,隨口問:“怎麼了?”
沈忘川停下來了,回頭看看她,眼光赤.裸熾熱,沈無憂被他看得渾身發燙,低著頭徑自走到他的前麵去,眼不見為淨,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竟用那種目光看她。
沈忘川在後邊看著她窘迫逃離的模樣,偷偷地笑了沒膽子又要逞強,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