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常笑,他應該要多多帶她來吃飯的。
陸琴看著大哥跟Zahra姐這麼甜蜜的樣子,也效仿梓涵,用手撞了撞還在委屈著的二哥,鬼鬼祟祟道:“二哥,你說大哥什麼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
陸恒沒心思跟她玩兒,甩開她,一邊繼續委屈去了。
陸家的傭人陸陸續續的把飯菜都端上來了,陸執一聲令下,那兩兄妹立刻就動筷,像要上戰場一樣,就是托著槍沒敢往前衝鋒陷陣去的那種狀態,似乎在怕大哥有啥看不順眼的,他們這些當小的又得遭殃。
陸執給辛梓涵夾了菜,然後那可愛的兩兄妹才敢夾菜,扒飯,狼吞虎咽,卻食之無味。
一頓飯下來,兩兄妹沒說話,飯桌上靜得很,偶爾陸執會輕輕的跟辛梓涵說幾句話,為她添菜,兩兄妹含恨的凝望著,然後又繼續吃自己的,辛梓涵一路憋笑,等吃完飯到了陸執的書房裏時,終於有些忍不住了,笑趴在沙發上。
“執,你對他們太狠了,好歹也是弟弟和妹妹。”
陸執解開襯衣衣袖的口子,挽上兩截,露出了一小節的手臂,坐到她身旁,道:“錯了就要受罰,弟弟妹妹也沒得商量。”
“叩叩叩。”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吧。”陸執說。
房門被打開了,陸琴俏皮的把頭伸了進來,身子卻還在外邊,二十二歲的女孩了,在陸家人的保護下還保持著最純真的一麵,辛梓涵的腦袋裏突然想起了當年同樣是二十二歲的女孩的臉,隻不過,她與陸琴太不相同了。
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兩個人臉上都有梨渦,笑起來格外的甜美。
“大哥,爸爸和媽媽都回來了,讓你下樓去。”陸琴走進來了。
辛梓涵的神經頓時緊繃,從沙發上站起,陸執的眉頭緊蹙,“不是說明天才回來?”
陸琴搖頭,“不知道,你快去吧,我在這兒陪Zahra姐聊聊天。”
陸執點頭表示同意,可是手卻教人握住了,辛梓涵湊近他,小心翼翼的問:“要不我也去打個招呼吧,不然不禮貌。”
“不用了。”他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她壓根就沒有跟他回來見家長的意思,要是這時候跟他下樓去,在他的父母麵前恐怕有口難辯,他們的關係還沒確定,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小青,你在這兒陪Zahra姐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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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姑娘乖巧的點頭,“知道!”
陸執走後,陸琴一副做賊的模樣走過去攬著辛梓涵的手臂,“Zahra姐,你跟我大哥什麼時候結婚?”
辛梓涵一愣,“你這腦袋瓜到底在想什麼呢?我跟你大哥就隻是朋友,上司和下屬,怎麼拉大結婚上去了?”
陸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都沒見大哥對哪個女孩子這麼上心過呢,你真不喜歡他麼?”
說著說著,陸姑娘委屈了。
辛梓涵微笑著不說話。
陸琴意識到自己說話不懂分寸了,立刻就轉換話題,道:“我聽二哥說大哥給他派任務了,說要封鎖消息什麼的,你知道麼?”
辛梓涵一驚,心底立刻有股不安的情緒在湧動,“封鎖消息?”
她從來沒有聽陸執提起過。
陸琴是神經比較大條的那種人,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想到哪句說哪句,立刻道:“嗯,二哥說關於你的,但是我沒問下去。”
語畢,陸姑娘側身竊喜,腦袋裏幻想著大哥在給Zahra姐準備了驚喜,估計是求婚。
聽陸琴這麼說,辛梓涵就愈加的覺得不妥,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她撥通了秦叔的電話,她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時候聯係他,可是這三年來,她躲避著所有的人,唯一保持聯係的隻有秦叔,他也遵守承諾,幫她隱藏行蹤。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環境很吵,似乎在人流密集的地方。
“秦叔,我是梓涵。”
秦叔看了看旁邊的男人,道:“嗯,梓涵……”
辛梓涵還沒等他把話說完立刻就問,“最近有什麼關於我的消息在道上盛傳?”
秦叔再次往身旁的男人去看,遲疑了半晌,道:“梓涵,森遲死了。”
……
秦叔聽見了啪的一聲,似乎是電話掉到地上了,然後是女孩的聲音,在焦慮地喊著辛梓涵的名字。
辛梓涵整個人都傻了,跌坐在沙發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是說不出的表情。
死了,他死了?
“Zahra姐,Zahra姐,你怎麼了?”陸琴沒見過辛梓涵這個模樣,一下子也慌了,“我……我去找大哥,你等著……”
機場到然城市區的高速公路上,來來往往著各色車輛,其中一輛黑色的轎車裏,辛梓涵被陸執摟在懷裏,胸前的衣服已經被她的淚水濡濕了一大片。言芑瞟噶。
他明明知道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不可靠,可是他卻沒辦法篤定的告訴她,因為他沒有證據,她不會相信他。
顧森遲離開沈家大宅,到了沈氏與沈忘川會合。
“剛收到了風,她從巴黎登機,半小時前下飛機,但是有個男人全程陪著,身份暫時沒辦法確定。”沈忘川看著迎麵走來的顧森遲,道。
男人?
顧森遲不受控製的一怔,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道:“沒事兒,回來就好。”嘴邊的笑容帶著自嘲。
很快的,沈忘川的手機鈴聲響了,顧森遲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就有了感覺,她來了。
當沈忘川與她通電話的時候,顧森遲整個手掌心都被冷汗浸濕了,握在雙腿旁顫顫發抖,隨後,沈忘川掛了電話,衝他點頭,表示他心中的猜想準確,“她到了,需要我回避一下嗎?”
顧森遲咬咬牙,沈忘川懂他的意思,然後飛快的離開了辦公室,偌大的辦公室裏就隻剩下了顧森遲一個。
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聲音由遠及近,然後是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筆挺的站在辦公室的中央,正對著大門,迎接她的到來。
厚重的紅木門被一雙白皙纖細的手掌奮力推開,然後三年未見的女人就這麼出現在他的麵前,他的心被三年和疼痛瘋狂的撕扯,突然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
她沒有多大的變化,氣質卻有些變了。
“梓涵。”他的嗓子早已沙啞,即使故意壓低聲音,讓它聽起來不會那麼的沉,在如此寂靜的環境下依然顯得格外的刺耳。
辛梓涵臉上的淚痕還未幹,震驚的看著眼前站著的男人,他的臉沒變,他的聲音也沒變傑。
可是,他不是死了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她哽咽了,胸口有了抽絲剝繭般的疼痛。
那是歲月遺留下來的,永世不得抹去的傷害,她曾經幻想過跟他重逢的萬千種情形,可是沒有一種是像現在一樣的,那麼的彷徨,那麼的不知所措。
他騙了她,他竟然用生死來做誘餌,把她引出來。
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她轉身,拔腿就跑,腳下的高跟鞋一點也沒有妨礙她脫離的心,反而讓她跑得更快,顧森遲怎也沒想到她見到他的第一個反應會是逃。
“梓涵,別跑!”他趕緊動身追趕,可該死的讓她躲進了電梯。
辛梓涵整個人縮到了電梯的一個角落裏,從電梯的鏡子裏看見了見鬼一樣的自己,滿臉蒼白,滿頭大汗,雙手緊緊地環抱著自己的身軀,仿佛遇見了洪水猛獸,經過幾分皺著才能以逃脫,她看見了自己的唇,自己的手,自己的腿,甚至是自己的脈搏都在顫抖。
她從來都不知道,再一次看見他,自己會這麼的害怕。
沈忘川的辦公室位於這棟參天大廈的最頂層,如果他從樓梯下去的話根本就不可能追上她,幸好辛梓涵乘坐的電梯走後不久,立刻就來了另外一台的電梯,等他到了樓下,剛好就看見她匆匆跑出公司大唐的身影。
翩躚的裙角滑過玻璃大門,留下了不可抹去的痕跡,顧森遲心頭一緊,不顧場合的大吼一聲,“梓涵,你就這麼膽小?”
辛梓涵匆忙的腳步猛地一震,整個人愣在原地半秒,然後又毫不猶豫的往前逃走,顧森遲稍稍緩下來的心跳又升了上去,他看見她正往對麵馬路的黑色轎車跑去。
會是那個男人嗎?
“梓涵——”他不死心,邊吼邊追她。
陸執一直都在車裏觀察這邊的情況,看見辛梓涵淚眼婆娑的往他的方向跑來,模樣狼狽,後麵一個俊朗的男人神色焦緊的追趕著,越是追得緊迫,辛梓涵的臉色就愈加的蒼白。
他覺得不妥,於是下車,跑過去把辛梓涵拉進懷裏,然後護著她,把那個男人擋在一臂之外。
顧森遲看著他把辛梓涵自然的抱在懷裏,辛梓涵還一點兒反抗的意思也沒有心中惱火,當他想把她從他懷裏扯出,那人立刻就反手擋住了他的侵.犯,“顧先生,請自重!”
顧森遲這才肯把目光從辛梓涵的後腦勺移開,認真的往這個男人的臉上看,繼而一愣,“陸執?”
陸執揚唇輕笑,“顧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女朋友得罪你了,讓你這麼急切的追趕她?”
“女朋友?你確定?”他問這話時,眼神時落在辛梓涵身上的。
即使背對著他,辛梓涵依然能夠感受他那熾熱又帶著嘲諷的眼神。
陸執並不中他的計,在辛梓涵的發上落下一吻,道:“顧先生,如果沒什麼事情,我想我們該離開了,有機會再見。”
陸執就要摟著渾身僵硬的辛梓涵離開,可是顧森遲早已趁機拉住了辛梓涵的手臂,然後摟著她的腰,敏捷的把她在陸執的懷裏擺弄了一圈,華麗麗的轉到自己的懷裏來,密密的抱緊。
“如果抱著就是女朋友,恐怕婁先生不得不承認我才是梓涵的男朋友。”他唇角的笑容突然變得很自信。
辛梓涵真個人都傻了,還不能從顧森遲的騙術和突然重逢的混亂中醒悟,她隻覺得被他抱著的身子就像是被針紮一樣,哪兒都疼,這種感覺在陸執的懷裏並沒有試過,卻唯獨在他的懷裏會讓她這麼的不安。
陸執目光陰森的看著他,突然問:“Zahra,你告訴他,誰才是你的男朋友?”
陸執鋒利的問題一出,辛梓涵立刻就感覺到了他抱著她的雙手正以無下限的力度抱緊她的腰,她覺得自己的腰就要被顧森遲的手臂折斷了,而顧森遲卻一點兒也不想放鬆力度,他就是要讓她感受他,讓她知道他有多想她。
湊近她的耳,溫熱的呼吸立刻就染上了她的耳鬢,讓她的耳朵和臉頰都泛起了可愛的粉紅,他說:“告訴他,用心去告訴他。”
辛梓涵一怔,抬頭看向他的雙眼,視線立刻就被他眼底強烈的磁場吸引,再也移不開了。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情不自禁所為,顧森遲低頭,雙唇曖昧的在她的唇上摩挲,不急不緊,不緊不慢的挑.逗她,陸執在旁把這一幕記在心裏邊,即使看得渾身不舒服,可是辛梓涵並沒有反抗,他也不好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