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響亮的耳光。
緊接著溫銘白皙的臉上豁然出現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
而他眼前的一個宮人模樣正甩著手,好似剛剛將他手打疼了一般。
這人溫銘認識,正是這些日子成天跟著北歐堂的宮人。
火辣辣的疼,溫銘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臉肯定都紅腫了。
“賤奴才,你是個什麼身份,敢對我們家公子大呼小叫,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不知道什麼是尊卑麼,告訴你,你現在這樣,我家公子也是心腸好,不然早就要了你的賤命。”
宮人捏著蘭花指,細腔細調的,聽起來感覺雞皮都冒汗了。
真是不自在。
對於他,溫銘並沒放在眼裏,而是直勾勾的盯著北歐堂:“北歐堂,子瑕不知何地方得罪您,讓您這樣費盡心思對付我,不過子瑕也就賤命一條,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木喜隻一小小下人,再怎樣也是王後賜與子瑕的,要打要罵也是子瑕的份內事,犯不著您手上沾血,以免髒了您的手。”
溫銘態度不鹹不淡,好似對於今天的事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清清冷冷的,那不卑不亢的樣子讓北歐堂一愣,沒由來的心裏一緊。
他這人前風光人後悲傷的日子又有何人懂。
是的,在世人眼裏,姬元寵他隻怕比從前的彌子瑕更甚。
可實際上...
原本不該是這樣的,他幻想中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如今卻是個...
天之驕子的北歐堂怎麼願,怎麼甘,而就在他好不容易死心的愛上一個人時。
可對方卻將他當垃圾,甚至看都不願多看一眼,隻因為眼前這人,這個原本就該是廢了逐出王宮的人。
如若不是他...
北歐堂攏在袖袍裏的手,緊緊的捏住,不長的指甲沉陷皮肉,可臉上的笑不減半分。
緩緩上前,笑得十分無辜:“喲,原來是王後的人啊,那可怎好,剛剛被這些沒規矩的下人給打了,回頭我好好回去說說他們,下次對女人還是該溫柔點,別動不動就下狠手,畢競是王後的人,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阿貓阿狗,不過呢,咱們也沒什麼仇,隻是聽大王說,你琴技了得,這不就想討教兩下麼!”
宋囯雙玉,前有公子朝,能與他齊名的北歐堂又能弱到哪去。
話裏話外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倒底想幹嘛。”溫銘可不以為對方目的那麼簡單。
這北歐堂,一直針對他。
“想幹嘛,彌子瑕,你當真不知?”北歐堂瞬間變臉,怨毒的眼刀子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這一刻,溫銘明白了,北歐堂恨他,恨不得親手殺了他,那種恨已深入骨髓。
盡管他不知道為什麼。
“不知!”溫銘老實的回答道。
“彌子瑕,你...”
“大王駕到,”北歐堂正想說什麼,突然門口傳來宮人通傳的聲音。
這姬元咋又來了,每一次,北歐堂剛到一會,這人便跟上來了。
溫銘忍不住暗罵:種馬的,真是一時半會都離不了,怎麼不死在床上。
正在誹謗的某人,完全沒注意到此時的北歐堂變了臉,那神情有歡喜,更有悲哀和自嘲。
“參見大王,大王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