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奴才都打探好了,公子在守城府已安頓了月餘,身子想來也無大礙!”茶樓大廳的角落處,一個下人模樣的男子正小聲的對著坐著的男子道,此時正是午時,喝茶的人一批接著一接,大廳裏不一會便擠滿了。
男子低著頭,雖看起來低調無比,但那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卻不容忽視。
“準備一下,夜探守城府。”
“喏!”
深夜,守城府內的東院還是一片燈火通明,孔侑看在眼裏,更是急在心裏,剻聵在西北多呆一日,他這行動都有許多不便之處。
“殿下,來,堂兒敬你一杯。”北歐堂扯掉了那原本掩在臉上的麵紗,此時可能是喝上了幾盎灑,臉色緋紅,讓原本就心猿意馬的剻聵更是找不到北。
癡癡的執起北歐堂那白如蔥根的玉手親吻了起來:“寶貝,你真美!”
北歐堂眼裏泛過一絲厭惡,臉上的笑容不減半分,巧妙的將手抽了回來,整個人欲拒還迎的撲倒在剻聵懷裏,嬌嗔不已:“殿下去你真是討厭!”
“嗬嗬,小寶貝,一會爺讓你見識什麼叫真正的討厭!”美人在懷,剻聵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而他身旁還坐著一個人,那正是芸香的姐姐,芸娘,此時見那北歐堂一介男人卻如一個女人般在男人懷裏浪笑,氣得整個都人抖了起來。
可即使心裏氣得恨不能活剮了這妖嬈的男人,但心裏卻不敢有分毫的不滿。
因為她明白,眼前的男子是殿下的心頭肉,芸靈僅僅穿了一件衣服,隻因北歐堂不喜,便被殿下責打。
如此她哪敢惹得對方不快,一囯太子,將來還會有很多的男人女人,隻要她能緊緊抱住這個大腿,以後的榮華富貴還怕少了她的麼。
再說了,這北歐堂一介男人,終有年老色衰的時侯,他又不能生育,留不了後,今日將這些委屈都吞下,它日又何怕不能討回來。
思及之此,便靜坐在一旁,並不打算開口,俗話說,少說話不如不說。
尤其是在對方厭惡自己的妹妹,以免連著被厭惡。
孔侑看著大殿一片酒縱聲色,剛走到門口便又轉頭回去了。
半路上,碰上一身黑衣的公子朝,兩人忙著躲進了書房。
“子朝,這剻聵簡直太不像話了,把我府上當什麼,當他的王府麼!”孔侑氣得就差暴跳如雷,如不是強忍著控製自己,他早就指著那剻聵的鼻子罵了。
公子朝未語,皺著眉頭一直想著自己的事。
“咱們得加快速度了,剻聵這裏盡快處理,先從北歐堂身上下手!”
“子朝,你是想?”
“嗯!”
兩人隨後又密謀了一陣子,先下手為強,剻聵,反正一個不成氣候的王子而已。
大衛囯,早就該改朝換代了。
深夜,溫銘正準備睡覺,突然房門響了起來,原本是公子朝。
過幾日便是春節,俗稱過年了,原本在現代是個家家都喜慶的節日,而在大衛囯,人民生活苦不堪言,吃不飽,穿不暖,過年,與平日並無一二。
“瑕,我另外尋了一處宅子,明日搬出去可好,那院子小是小了點,但勝在安靜,剻聵不知道在會在這呆上什麼時侯,北歐堂也來勢不善,還是小心為上。”
溫銘將蠟燭重新點上,披上披肩坐了下來,離開,他如今怎麼可能會離開。
他還要留在這裏看熱鬧呢!
“無妨,這裏呆著挺好!不用換了,平日出行,我小心點便好,再說了,仇人都在這,我離開不是顯得我太無能了麼,還是你不相信我?”
溫銘懶懶的看了眼公子朝,冷笑兩聲,拿起桌上的剪刀剪斷了燭芯。
敵在明,我在暗,怕什麼。
深夜,雪兒獨自一人熟睡在偏廳,因溫銘沒有讓人守夜的習慣。
院子裏靜得出奇,花草間裏時不時傳來不知名的蟲鳴聲。
黑暗中,一人影快速的在黑暗中穿梭,那熟練的動作仿佛來了成千上萬次。
來到房門前,黑影定定的站在那,一動不動,仿佛能透過緊閉的房門聽見裏麵傳來熟悉的呼吸聲。
一上一下,時時勾動著熾熱的內心。
抬手,他渴望著裏麵的人。
良久,黑衣人長歎一聲,指尖戳破了窗戶,透過那指縫般大的破洞,一眼能讓人壓不住內心的瘋狂。
想要他,占有他。
可現實終不可能,他早已失去了擁有了他的機會。
這一站,便是一夜,時間一點點的流走,明明一整個寒冬夜,可讓人感覺像是刹那一般的短暫,眼眶有些幹澀,黑影仿若在這深夜中成了一樽雕像,一動不動,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