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怎麼辦,怎麼辦,溫銘想自己起身,可全身像散了架一般,動都不敢多動。
病床下醫院裏都放了一個盆,是以便於傷得太重的人小解方便。
這病房雖然是單人間,可那孟楠還在那睡覺呢,讓他在這裏脫了褲子尿尿,打死都做不出來。
沒辦法,再不行動,一會便尿褲子上了,溫銘咬著牙吃力的坐了起來。
抬腳緩緩的往床下放,腳尖先著地,試了下,嗯感覺還好,隨即又將另一隻腳放下。
雙腳著地,除了身上有些痛之外,腿上還能受力,手撐著床架,慢慢的站了起來。
嘶,還好,能受得住,隨後便扶著牆往外移,三米的距離,硬是被他走得千辛萬苦。
快了,手撐著椅子往外挪,馬上便能靠到衛生間的門了。
眼見著希望就在眼前,還沒來得急高興。
隨後腳心一滑,整個人朝著前麵撲過去:“啊!”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時,沒想到自己的腰被人給圈住了。
“溫同學,你沒什麼事吧?”孟楠將他扶正,擔心的問道,心裏慶幸,好險,差點就要傷上加傷了。
“孟老師,謝謝你!”溫銘微微有些不自在,如果不是孟楠手快,他怕就慘了。
不過心裏也歎道,這孟老師的身手可真利嗦。
“想上洗手間,自己不放便,可以叫下我,你這傷剛剛結痂,要是撐開了可就麻煩了,來,我扶你進去。”
孟瑞身板看起來得痛,可手腕卻十分有力,將溫銘扶進衛生間裏便靠在一邊。
溫銘久久沒動,雖然都是男人,可讓他就這樣隨便的在人家麵前脫褲子,他真的做不到。
“怎麼了,放不開?無妨,咱們都是男人,你有的,我樣樣都有,怕什麼。”孟瑞眼裏含笑,聳聳肩,無所謂的道。
被他這樣一說,溫銘也表示自己想來多了,也是,自己一介男人,雖人男人緣一直有點好,可也不是人人都喜歡的主,再說了,把每個人都想得那麼猥瑣,也太不地道了。
於是乎,溫銘在一道熾熱的目光下,掏出了他那異常小巧的東西。
當溫銘一見,嗯,巧小可愛,粉紅粉紅的,天,也太秀氣了吧。
簡直不男人,小解完,轉頭便發現孟楠的眼神不太對勁,以為他是見到自己的東西太小了。
不自在的幹笑了兩聲:“那個,孟老師,你別笑,我還在長身體,以後就正常了。”
“嗬嗬,我覺得很可愛!”孟楠笑了笑,說了句不知是安慰還是取笑的話。
可愛,男人的尊嚴能用可愛來形容麼。
洗完手,隨便看了下自己的形象,噢天啊,鏡子裏那個中二少年是誰啊。
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都油成細了,巴掌大的臉上也看起來十分蒼白,額前的碎發將原本就不大的臉都遮了大半,根本看不清原身長什麼樣。
不過這樣看,怕也好看不到哪去。
長得不好,唉,當了幾世的帥哥,突然不帥了,還是有些不習慣。
溫銘嫌棄的看了看鏡中的自己,誰知正好被孟楠撲捉到了。
“嗯,你這頭發是該好好打理了,都快把臉遮完了,還有這次傷得重,要好好養養才行。”
“孟老師,太麻煩你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現在自已能行的。”
一直麻煩人家,讓溫銘過意不過,思索著有什麼人能來接他的班。
回到病床上,這場浩劫終於完了。
“好好養傷,你是我的學生,作為老師,本就有義務照顧好你才對。”難得的二人世界,說什麼孟楠也不會放過,至於學校裏的事,早已安排好。
溫銘想了半天,才發現原身的身世還真不是一般的慘,自幼便沒了爸媽,供他大的便是個七十好幾的爺爺,平日溫初便住學校,隻有逢周末的時間才會回家。
溫初家離學校遠,趕公車都要一個多小時,十多元錢的車費讓每到周末的時侯,溫初都舍不得回去。
這不,前後加起來已經有快一個月沒回家了。
溫銘身上都是外傷,除了頭部,倒也無大礙。
檢查完各個地方,溫銘都沒什麼大問題,醫生便通知能出院了。
醫院門口,隻有孟楠和劉圓。
“學校現在放假了,要不你去我住的地方呆兩天吧,你傷還沒全好,得好好養下才行。”平日溫初都是住校,可現在的情況,他根本就不適合。
“會不會太麻煩老師你了。”溫銘略想了下,他確實沒地方去。
唉,這原身,可真夠可憐的。
不過出院第一件事,溫銘便打算去剪頭發,幹笑兩聲:“孟老師,能不能借我點錢,放心,我欠你的,以後我都會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一個人的發型,可以直接影響到一個人的長相,當發型的剪頭利落的剪掉了他頭上的亂發時,一張精致得完美的長相出現在孟楠和劉圓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