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爺爺一聽,咧開嘴,笑得合不攏,憨憨的樣子看起來樸實無華。
“初初是個能幹的孩子啊!為我老溫家爭了光,以後要是能考上個好大學,我溫家的祖宗都有光了呢。”
“爺爺,快,咱們進屋吧!”溫銘提著東西率先進屋。
溫家不愧是附近的貧困戶,這條件可謂不是一點的差。
三間已不像樣的毛坯磚房還是村裏政委給建的。
正屋,裏麵放著些常用的農具,一張陳舊的桌子上擺著已經快要爛了的橘子。
溫銘看著那三個橘子,如果沒記錯,這還是他上次買回來的。
已經一個多月了,皮已經幹了大半,可溫爺爺都舍不得吃。
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除了右手邊擺了一台老舊的破電視。
幾把舊椅子也不知用了多少個年頭。
溫爺爺臉色有些不自在,家裏實在太糟了:“老師,你坐一下,我去做飯,家裏亂,你別介意。”
家裏沒肉,除了菜園子裏的蔬菜,別無其它。
孟楠放下東西,便抬手將一旁的桌子搬正。
溫爺爺出了門,農村裏,是用那種老舊的灶台,溫家沒有專門的廚房,而是在房子的右邊搭了一間草房,裏麵有一台水缸,裝了大半缸水,一架破舊的櫃子。
整個廚房裏,看起來破亂無比,灶台上還放著半碗沒吃完的米飯,蒼蠅嗡嗡的叫個不停。
溫銘看著家裏的情況,唉,太慘了,這原身也不知從小到大過的是什麼日子。
兩間房,裏麵的可謂是什麼都沒有,除了兩架床幾床破被子。
“孟老師,怎麼樣,是不是還沒見過這種古老的東西?”指著那架老木頭床,溫銘看著跟進來的孟楠道,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無妨,我住得習慣。”孟楠勾了勾嘴唇,那意思讓溫銘暗道不好,看樣子他是準備與他同睡麼?
來不急回應。
院子外,傳來雞嘎嘎的叫聲,溫銘一愣,忙將手上的東西放在床頭上的桌上。
跑出院子裏,發現溫同爺正抓著家裏僅剩的兩隻雞中的其中一隻,另一隻手則拿著菜刀,看樣子是準備殺了它。
“爺爺,你幹什麼?”這雞可是他的寶貝,還要留著下蛋呢。
“初初啊,哎,這雞養得太久了,又不下蛋,白吃糧食了,今兒正趁著你老師來了,殺了他燉湯。”
“不用了,爺爺,我們帶了吃的,這雞不用殺,養著,這雞都養了好些年了,殺了多可惜。”
溫爺爺不信,直說老師來了,家裏又沒什麼吃的,作為主人,招待太不周了。
“爺爺,快,咱們去吃飯!”拉著溫爺爺進屋時,孟楠已經將打包好的飯菜擺上桌了。
簡單的四單一湯,因考慮到溫爺爺年紀大了,做飯什麼的太麻煩,出發時便提前打包了些飯菜。
吃過飯,農村沒什麼娛樂設施,手機信號也不好,隻得早早的睡覺。
今日也許是溫爺爺心情好,一直拉著孟楠,不外乎便是問他在學校裏怎樣。
看著一張床,溫銘頭老大了,這可怎麼睡啊!他總不能與孟楠睡一張床吧,就下午那樣,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呢。
不多時,孟楠掛著淡笑走進來,看見正在整理床鋪的溫銘。
同床兩個字一下子便閃進了腦海裏。
溫爺爺抱著一張嶄新的被子,是他平日舍不得用的:“老師,家裏條件差,委屈你了。”
雖然床舊了點,可換上新被子後,也感覺好了不少。
因農村沒有單獨的供水係統,洗澡這種奢侈的事根本做不了。
關好房門,溫銘先上了床,看著走近的孟楠,臉一下子就燙了起來。
“那個,隻有一張床。”
“嗯,知道,我們一起睡就好!”
一起睡,這話曖昧非常。
就這樣,同睡在一張床上的兩人,對此情況都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溫銘。
孟楠一動,他身子便緊繃了起來,身子都快縮到牆角了,生怕對方會有什麼下一步動作。
“過來!”孟楠悶悶的道,自己真有那麼可怕,又不是什麼豺狼虎豹。
“不過來,就這樣。”緊裹著被子,溫銘隻露出了半顆腦袋。
孟楠無奈,手一伸,便將某人乖乖的摟進了懷裏,氣息不穩的開口:“傻瓜,想什麼呢!快點睡覺。”
鄉下的夜睌很安靜,窗外偶爾會傳來幾聲狗叫,田間的蛙叫聲讓人異常平和。
在家呆了一天,第二天下午,兩人便收拾回了城,因為溫銘要去找兼職。
看著家裏的情況,溫銘不知道自己又會在什麼時侯死去,如今他能做的便是好好與孟楠走一場,因為不知道,下一次,兩人還能不能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