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噩夢(2 / 2)

在老卓林揶揄的神情中,胃都快吐出來的西法,終於停了下來,擔心倒不至於,這種東西一回生二回熟嘛!

負責接待的人將內部接待處打掃幹淨,幾位侍從領著二人向古堡走去。

一名負責接待的領事帶有歉意的說到:“阿卡勒斯侯爵出去了,並不在古堡中,估計要明後天,才能回來,未能及時的接待少爺,是我們的過錯,還望少爺見諒。”

西法並沒有多說什麼,打著哈欠,向古堡走去,畢竟阿卡勒斯叔叔是什麼樣的人,他還是清楚的。

“房間整理好了,請隨我來。”領事恭敬的在前領路,由於極其疲倦,西法也沒心情多做些什麼,乖乖的跟在領事後麵。

昏昏沉沉中他感覺到母親撫‘摸’著他的臉頰,最後一次地撫‘摸’他,微笑著,流著眼淚:“我已經,已經沒有辦法再撐下去啦。”

她艱難擁抱著自己的孩子,一遍遍的重複:“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頭疼越來越劇烈了,像是要將他撕碎,令他神誌昏沉。在昏暗中,他感覺到冰冷的水珠落在自己的臉上,是血紅色的。

血水從天花板上落下來,落進浴缸中,便將浴缸中的水染成了血紅。

世界仿佛腐朽了,瞬間經曆了千百年,整個浴室中汙垢叢生,蜘蛛結網,一片破敗。破碎的鏡子裏有鬼魅凝望著這邊的世界。

五光十色從眼前泛起,絢爛的像是一個夢一樣。

在夢中,有一個模糊的影子撫摸著他的臉頰。

細碎的長發從她的肩頭垂落,落在西法的臉上。那一絲一縷的暗紅發絲如此美麗,就像是火焰的餘燼。

“媽媽……”

某種無形的力量隨著西法的嘶吼從虛空中迸發,像是千百隻大手悲鳴著抓撓著所觸及的一切,在刺耳的噪音中,龐大的力量驟然迸發,猛然將老桌林掀起,將他死死地壓在上了牆壁上,幾乎要摧毀他的每一寸骨骼,令粘稠的血絲從他的口鼻中滲出。

轟!

龐大的力量碾碎了鋼鐵的大地和牆壁,擴散向四周,宛如在地底的最深處製造了一場恐怖的地震。那隱約的波紋所過之處,一切都崩裂出淒厲的裂痕。

在元素瘋狂地撕扯之中,西法留下一行血淚,暈了過去。

老卓林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將懷中的古樸卷軸取出,吟誦著不知名的讚歌,激蕩的元素被撫平,西法的呼吸也漸漸地平穩了下來。

老卓林用手帕輕輕地將西法眼角的淚拭去。一眾頭發花白的侍者走進臥室,將這裏恢複成原樣。

古堡的密室中,老卓林染血的手帕交給了一名戴著愚者麵具的人,憤怒的喝問:“封印怎麼鬆動了,你們不是說成年之前絕不會出問題嗎?”

愚者訕笑到:“這不是正常現象麼?他的靈魂正在抗拒封印,他渴望找到愛他的母親啊!你們早就該告訴他一切了!”

老卓林沉默無言。

愚者自顧自的說到:“連一個謊言都不肯給他,你們可真是令人苦笑不得啊!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下城區,阿卡勒斯緩緩的向一處酒吧走去。

午夜到來時,酒館中的氣氛被推上了最高峰。

在所有觀眾狂熱的呼喊和吼叫中,粉紅色的燈光變得曖昧又黯淡起來。

在模糊地燈光裏,身披薄紗的舞娘走上了舞台,隨著曖昧騷動的音樂,依靠著鋼管扭動了起來。

“脫!脫!”

台下眼睛發直的觀眾們高喊,可舞娘卻恍若未聞,隻是抱著鋼管扭動著,呻吟聲越發地誘惑,雙眼中流露著渴求。

在熱烈的氣氛中,一把又一把的錢撒到了台上去。

舞娘笑容越發燦爛,再度將肩上的紗巾解下,丟在空中,露出半掩的****,乳·浪波蕩中,在刺鼻濕熱的空氣中舞動。

在吧台後麵,老板默默地數著錢,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