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事?”老爺子非常激動,“難怪暉子今天沒過來陪我。知不知道具體什麼原因吐血的,是這病到時間了嗎?”
沈亦沛搖著頭,“我上次去看莫老爺子,他精神還好得很,主治醫生也說老爺子狀態不錯。今天突然得到消息,說老爺子送去醫院搶救,聽說是因為暉子突然要解除越香港首富李家的婚約,老人家氣極病倒了。”
沈老爺子深吸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暉子也挺可憐的,莫老頭一直以來都勢利得很,把自己的幾個兒女都當成工具在利用,他的兒子莫平山也遺傳了他的性格,苦了暉子了,這麼孝順了,不願違背家裏人的意願。這樣吧,亦銘,你明天帶暖暖去看看莫老頭。”
安暖微微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說道,“外公,舅舅去就行了,我就不去了。”
老爺子很嚴肅的說道,“作為小輩,你必須去一趟。我生病住院期間,暉子每天來陪我。現在莫老頭都沒多少日子了,你也應該去看看他,這是禮數。”
“可是他們家裏的人都不認識我。”
“那就更應該去給他們看看。”
“外公……”
老人家手一擺,很堅定的說道,“什麼都不用說了,這就這樣決定了,明天一早跟你二舅一起去。”
安暖還想說些什麼,看老爺子很生氣的樣子,她沒敢說下去。
吃完晚飯,難得三個兒子在家,老爺子召開家庭會議,商量關於遷墓的事宜。
安暖首先提出,“我不同意把我父母的墓遷到北京,因為他們在江城有很美好的回憶。”
沈亦銘摸摸她的頭發,笑著道,“暖暖,不能感情用事,你媽媽是我們沈家的人,理應落葉歸根。”
沈亦沛也說,“暖暖,我們都在北京,你也很少再去江城,把你媽媽的墓遷回北京,我們去看她也方便些。”
老爺子總結成詞,“既然你們都沒意見,那這事就這麼說定了,亦銘平常忙,這事兒就由亦沛去做。”
沈亦銘卻說道,“父親,這事我去辦吧,最近正好有事要去趟江城。”
“也好。”
在這個家裏,安暖覺得自己完全沒有發言權。老爺子一拍板,事情就決定了。
第二天一早,安暖還在做夢中,被沈亦銘喊醒。
安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沈亦銘坐在床沿,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和藹麵容。
“舅,這麼早?”
沈亦銘笑了笑,道,“帶你去醫院看莫老爺子,之後我還得飛江城。”
“這麼趕?”安暖微微皺了皺眉,感覺他仿佛每天都在路上。
“舅,您一個人去看一下莫老爺子吧,我不想去,他們家裏的人應該都不太喜歡我。”
沈亦銘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笑著道,“那更應該帶你去一趟了,看在暉子的麵上,我不去追究之前他們家的人都讓你受了什麼樣的委屈,但是以後也休想再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