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上了二樓,推開房間的門,看到沈辰鵬已經醉倒在地,沙發上地上被他吐得到處都是,他整個人就躺在這片狼藉之中,呼呼大睡。
莫仲暉有潔癖,額頭瞬間布滿黑線,把頭瞥向了一邊。
他拍了拍安暖的肩膀,“先去我房間,這裏交給張特助吧。”
“不行,你讓我怎麼放心得下他。”
安暖看著張特助找來服務生把沈辰鵬架到了浴室,很快幫他清洗幹淨,送到了shine頂樓的一間套房裏。
安暖感慨,莫仲暉這廝還真是會享受,頂樓的每一間套房都裝修得非常華麗,最關鍵的出了莫仲暉,沒有任何客人能上去,這廝潔癖越來越嚴重了。
把沈辰鵬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他突然說起了夢話,“疼,疼……”
安暖坐在床沿,擔心的問道,“哪裏疼?”
“心,心疼。”
安暖胸口一滯,怎樣的愛能讓一個男人痛苦成這樣,連睡夢中都忘不了心疼。
她看了眼身邊的莫仲暉,心裏萬分複雜,他是否也曾因為自己而這般疼痛過。
安暖幫他掖好被子,輕輕摸了摸他的頭,低聲道,“哥,什麼都別想好,好好睡一覺吧,睡著了就不會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話起作用了,沈辰鵬安祥的睡去,沒再說夢話。
莫仲暉心疼她,這丫頭都快一夜沒睡了。他輕輕摟了摟她的肩膀,低低說道,“乖,去我房間睡一會兒吧,這裏就交給張特助吧。”
莫仲暉摟著安暖進了他的套房。看到這丫頭情緒不太好,他無奈的安慰,“別擔心他了,睡一覺就沒事了。”
安暖突然抬頭,晶亮的雙眸緊緊盯著他,“莫仲暉,我離開的那四年,你也是這麼痛過來的嗎?”
他歎著氣搖頭,“何止這點痛啊!四年,那麼多個日子,沒有一天不想你,沒有一天能睡個安穩覺,隻要閉上眼睛,腦海裏都是你的影子。幾乎每天晚上都能夢見你,可夢不那麼美好,而是血淋淋的,總是夢見你躺在血泊裏,然後猛地驚醒。好幾次買了機票想去看你,都沒有勇氣,害怕我的出現又會給你帶來痛苦。醫生一度診斷我患了抑鬱症,讓我吃藥,可是我沒吃,我覺得我沒病,我就是太想你了。”
安暖揉了把眼睛,張開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
突然的投懷送抱讓莫仲暉很是意外,更多的則是驚喜。
她踮起腳尖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頭深深的埋在他偉岸的肩膀上。仿佛隻有抱這麼緊,一切才不是一場夢。
安暖在莫仲暉的套房裏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已經中午了。
她嗷叫了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莫仲暉從外麵進來,被嚇壞了,著急的問道,“怎麼了?”
“我二哥呢?”
莫仲暉鬆了口氣,淡笑著道,“他早就醒了,就在外麵。”
安暖穿好衣服洗漱好走出去,看到沈辰鵬坐在餐廳吃東西,見了安暖,他笑得別提有多開心了,仿佛昨天夜裏躺在床上喊‘疼’的人不是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