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雙手絞在了一起,牙齒幾乎要咬破嘴唇。
“下午跟我去一趟墓園,看看你母親。”
他們的車子到了墓園,遠遠的就看到一輛掛著軍牌的軍用車停在了墓園外麵,安暖看到沈亦銘深邃的眸子瞬間冷了幾分。
車子走進,才看到是莫平江,此刻他正在墓園外麵徘徊著。
“二舅,好像是莫仲暉的大伯。”
沈亦銘不悅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你倒是清楚得很。”
“莫老爺子的葬禮上我見過。”
沈亦銘讓司機停了車,他並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倒是莫平江,看到他們的車,急急地跑了過來,客套的打招呼,“沈書記。”
“莫司令,不知道你跑來我沈家墓園,所謂何事。”
沈亦銘語氣很不善,安暖聽著都覺得毛骨悚然。
莫平江則平靜的回道,“我想進去看看亦茹。”
沈亦銘悶哼,“不必,你們並沒有任何關係。”
“至少還是朋友,她回了北京,我沒有理由不來看看她。”
沈亦銘冷笑,嘲諷道,“亦茹的朋友不計其數,我沈家墓園不可能對她的所有朋友開放,莫司令,有這閑工夫你還是好好管管你弟弟吧,可別走錯了方向,迷了路。”
“我弟弟不懂事,有得罪沈書記的地方,還請您高抬貴手,我回去一定好好跟他談談。”
沈亦銘擺了擺手,冷冷的說道,“你走吧,沈家墓園不會對你開放,亦茹也不會想見到你。”
莫平江抿了抿唇,眼裏閃過一絲落寞。
他還在試圖說些什麼,沈亦銘卻不耐煩了,命令司機開車。
車子開進墓園,安暖還看到莫平江站在原地,那無助的背影讓安暖有些心疼。
問世間情為何物,再成功的人終究也逃不開一個‘情’字。
安暖故意試探的問沈亦銘,“他跟媽媽關係很好嗎?”
沈亦銘微微蹙了蹙眉,冷冷的說道,“一個自不量力的追求者罷了。”
“為什麼不能讓他進墓園看看媽媽?不管怎麼說都是朋友呀!”
沈亦銘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淡淡的說道,“上一輩的事情你不懂,也不需明白,沈家墓園隻會對沈家人開放。安暖,你記住,無論什麼時候,莫平江找你,你都不準見他。”
“為什麼?”
“沒有那麼多為什麼,舅舅的話你隻要聽著記著就行,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隻有家人才是最疼愛你的。”
沈亦銘帶著安暖在墓地待了一下午,跟安暖說了許許多多他們小時候的事情,安暖其實想要知道母親長大後的故事,與莫平江的故事,與父親的故事。可是沈亦銘刻意回避感情問題,隻談他們兒時的一些趣事。
“舅舅,我母親與我父親之間的愛情故事您知道多少?”
安暖忍不住問出口,看著墓碑上父親的笑顏,她覺得有些恍惚,很多曾經認定的事實,忽然間變得不那麼真實,仿佛包裹著許多的謊言,安暖已經分不清何為真,何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