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銘讓安暖陪他出去走走。
突然的,安暖又想到了莫仲暉。上次和沈亦銘散步,莫仲暉過來把她接走了。相同的情,相同的景,不一樣的是心境。
“暖暖,最近暉子對你怎麼樣?”
“挺好的。”
“具體說說怎麼個好法。”
安暖皺了皺眉,淡淡的說道,“他對我的好說不清楚,隻有用心去感受。”
沈亦銘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發,“你這丫頭,說話可真是越來越有水平了。那莫家人有沒有找過你?”
安暖語氣有些衝,“您是想問我莫平江有沒有找過我對嗎?沒有,而且,您可以放心,就算他找我,我也不會帶他去看我母親的。”
沈亦銘深深的歎了口氣,他知道這丫頭心裏的疙瘩還沒有完全放下。
伸手攬住她的肩,他低沉的聲音說道,“二舅不是這個意思,二舅隻是想要關心一下你的生活。”
安暖也意識到自己情緒有點大,說了聲‘抱歉’。她不知道為什麼,想到莫仲暉,突然變得很煩躁。
“你今天看上去心情不好,跟二舅說實話,是不是跟莫仲暉鬧矛盾了?”
“沒有。”安暖聲音很低,低到仿佛隻有自己能聽到。
沈亦銘更用力的攬住她的肩,磁性的聲音說道,“傻丫頭,在二舅麵前何必偽裝堅強,受了委屈跟二舅說,你們倆的感情,二舅堅決不插手,可你說出來,二舅至少可以安慰你。告訴我,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安暖垂下了頭,沙啞的聲音柔柔的說道,“他沒有欺負我,是我太愛他了。二舅,我太愛他,變得患得患失,他看我的眼神,跟我說話的語氣,我都會去在乎。我覺得我這樣很累,可是我控製不住的去在乎。他隻是去公司辦事,我總是在想,他是不是去和別的女人約會,他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他有時候在我麵前流露出疲憊的神情,我就會想,他是不是厭倦我了,是不是開始討厭我了。二舅,我真的不想這樣的,我隻想和他簡簡單單的生活,我不想讓自己太累,更不想讓他太累。”
沈亦銘粗喘著氣,將她摟進了懷裏,緊緊的抱著。
“傻丫頭,二舅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莫仲暉天黑回到家,看著空蕩蕩的臥室,猛然想起她回沈家了。
拿起手機給她打電話,那頭顯示已關機。
心口突然抽痛了起來,他都對她做了什麼。
那丫頭向來很敏感,他昨晚很晚回家,她心裏大概已經不舒服,卻還假裝若無其事,拿了幾本雜誌詢問他的意見,他卻因為小事對她發火了,他竟然凶她了。
心口一下一下抽痛得越發厲害。
他來到書房,他的書桌上還擺著好幾本雜誌,他翻開一本,裏麵留有她圈圈畫畫的痕跡。他又翻了幾本,每本都有。這丫頭很用心的在選禮服,選設計師,她把每一本雜誌上每一位設計師的作品都進行了標記,彙總。桌上一本筆記本上,有她寫下來的上百名設計師的名字,其中圈出幾個,劃掉很多。
心口又被狠狠的擊了一下。她是那麼的重視這場婚禮,可是自己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