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有要為難他,我隻是希望他能放過莫平山一命,留著他的命。”
沈亦沛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的說道,“莫平山在外麵勾結了不少勢利,留著他的命,還會有威脅。隻有判死,殺雞儆猴,才會避免很多的鬥爭。總之,事情很複雜,你不該參和進去。”
安暖咬了咬唇,隨即冷冷的說道,“您不肯幫我,那我自己去找他。”
安暖賭氣的離開了沈亦沛的書房,沈亦沛很是無奈的搖著頭。
拿著書桌上的電話給沈亦銘打電話,那頭很快就接了,大概一直在等他的電話。
“跟暖暖聊過了?”沈亦沛低沉的聲音問。
沈亦沛歎一口氣,“這丫頭倔強的很,我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執意要見你,說是要親自去找你。”
那頭,沈亦銘坐在書桌前,伸手用力按了按眉心,這裏突突的跳了好幾天了,很疼。
刻意躲著她,躲了好多天,可她還是堅持不懈。
他現在其實很想她,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會想她,恨不得跑回去看她一眼,可他還是忍住了,就是不想讓她有開口的機會。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躲都躲不過。
第二天一早,薛老爺子打電話讓他抽空去山莊一趟,他猜想老爺子大概也聽說了即將宣判的結果,迫不及待的開始行動了。
正準備出發去往山莊,警衛來報,安暖來找他,被警衛攔在了幾層之外。
沈亦銘的車子開出去,在安暖麵前停了下來。
安暖激動的撲了過去,一把握住沈亦銘的手,“二舅,我就知道你會出來見我的。”
沈亦銘低沉的聲音打斷她,“暖暖,你先回家,二舅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去辦,耽擱不得。”
安暖不停,死死的抓著他的手,“二舅,我不走,我哪裏都不走,除非你答應我,留莫平山一條命。”
沈亦銘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冷冷的哼道,“政界的事情,哪容你在這裏胡言亂語!我讓司機送你回家。”
安暖急得眼淚都出來了,“二舅,求您給我點時間,聽我把話說完。莫平山的存在對您來說是一個威脅,我不求你放過他,我隻求您能留他一條命,哪怕讓他終身監禁都行。二舅,您千萬不能讓他死,他死了,我還有什麼立場和莫仲暉在一起。”
沈亦銘按了按太陽穴,這裏疼得厲害。
“安暖,我再說最後一遍,不要拿你的私人感情來說事,政治場上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手。二舅出去還有事,你自己回家吧。”
沈亦銘的語氣很是煩躁,還有濃濃的怒意。
安暖衝著他的背影吼了一聲,“您去辦事,我在這裏等您回來。”
沈亦銘嘴角抽了抽,氣得臉都綠了。
他索性不管她,上了車。
貼身警衛透過後視鏡看到安暖直直的站著,猶豫著對沈亦銘道,“首長,今天好像有雨,要不要讓人送安小姐回家。”
“別管她,下雨最好,讓她清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