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蘭此刻已經哭得控製不住了,大舅媽和小舅媽在不停的安慰她,可是怎麼也沒用,她沙啞的聲音不停的說著,“想要拉他下來的人很多,想要加害他的人也很多,這次沒有按照原計劃行事,很多人怪他意氣用事,想要把他拉下來,他們一定是行動了。”
安暖心口一滯,心間仿佛堵了塊千斤重的大石頭。
老爺子斥薛玉蘭,“你清醒點吧,盡在這裏瞎說,沒事都被你說成有事了。”
“我沒說錯,太多的人都想加害他。”
安暖呆呆的坐著,渾身冰冷,一顆心也仿佛麻木了。莫仲暉一直坐在她身邊,緊緊摟著她,可是依然不足以溫暖她的心,溫熱她的身子。
老爺子看到安暖臉色泛白,嘴唇泛紫,心口一抽,對著莫仲暉道,“暉兒,你先帶暖暖上樓,好好安慰她,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麼嚴重。”
安暖叫起來,“我不上樓,我哪裏都不去,我就在這裏等二舅。”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所有的人都一夜未睡,個個待在客廳等消息。
薛老爺子的山莊裏,沈亦銘坐在一間暗室的中間,他的四周幾十名警衛拿著槍指著他。
老爺子走進來,八十歲的老人,說話中氣十足,聲音鏗鏘有力。
“我很佩服你的膽識,竟然還敢單槍匹馬的來我的山莊。給了你這麼長時間,考慮得怎麼樣了,要不要跟我說實話?”
沈亦銘嘴角揚了揚,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
“你還笑得出來!那個丫頭是不是你的骨肉?”
沈亦銘笑笑,嘲諷道,“您這麼厲害,這點事都查不出來?”
“誰說我查不出來,我查出那丫頭是你的種,就等著你確認。”
“那好,我很鄭重的告訴你,安暖是我的女兒。”
老爺子氣得臉都綠了,顫抖的手指指著他,“你竟然讓玉蘭受這樣的委屈,你竟然還敢在我麵前如此高調的承認,你就不怕我一槍崩了那丫頭。”
沈亦銘毫不畏懼的笑了笑,臉色突然一沉,變得異常嚴肅,渾厚的聲音一字一句,“你敢一槍崩了她,我直接掃平你薛家,讓你薛家寸草不生。”
沈亦銘的話讓四周舉槍的警衛們都顫了幾顫。
老爺子被氣得不輕,“沈亦銘,你好大的口氣,你信不信我現在先崩了你!”
“您可以試試。”
沈亦銘說完這話,尹厚望一臉著急的走過來,貼著老爺子的耳朵說,“老爺子,不好了,沈亦銘的人,把山莊,把薛宅,把我尹家都給包圍了。”
老爺子臉色一沉,狠毒的眼神看向沈亦銘。
沈亦銘慢悠悠的站起身,淡然的聲音說道,“我在這裏待了很長時間了,該走了。今天是我女兒的大喜之日,我不想有殺戮,姑且先放你們一馬。倘若再有下一次,把我帶到這裏,我敢保證把這山莊,把你們的家,統統夷為平地。”
老爺子雙手緊緊握成拳,牙齒幾乎咬破嘴唇。沈亦銘竟然早有防備。難怪他能淡定的來到這裏,幾十把槍對著他,他竟沒有絲毫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