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堅強,再多的偽裝,此時此刻全部崩塌。
其實一早在民政局,辦完手續,莫仲暉握住他的手,告訴她,新房,shine,永遠都是她的家。
那一刻,她已經瀕臨崩潰。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直到此刻,再也不需佯裝堅強。
沈亦銘今天一天都沒出門,然而此時此刻,每個人都知道她把自己關在臥室裏大哭,卻沒人敢進去安慰她。
這個時候,家人的安慰,也許會讓她變得越發脆弱。
一家人坐在客廳裏,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那樣的沉重。
薛玉蘭挽著沈亦銘的手臂,安慰他,“放心吧,暖暖一定不會有事的,經曆了這麼多,她隻會更加的堅強。”
沈亦銘一手撫著額,眉心一直在突突的跳著。
“我就算贏得了全世界,卻治不住她的眼淚。”
老爺子也在歎氣,淡淡的說道,“亦銘,就讓這丫頭出去工作吧,一直待在家裏,整天發呆,胡思亂想,這也不是辦法。也許工作,真的能讓她多接觸些人,變得開朗些。讓她出去工作,工作的強度上我們多加控製。”
沈亦銘表情凝重的點著頭。
沈辰鵬去莫氏開會,一聽張旭說安暖和莫仲暉剛才離婚了,他馬不停蹄的趕回了沈家。
與其他人不同,他沒有暗自擔憂,而是直接衝進了安暖的房間。
這丫頭,坐在床上,緊緊抱著自己,哭得像個孩子。
他走過去將她緊緊摟進懷裏。
安暖抱著他的腰,臉深深的埋在他懷裏,撕心裂肺的哭著。
“我跟他再也沒有關係了,再也沒關係了。”
沈辰鵬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安慰,隻是緊緊的抱著她,默默的給她溫暖。
安暖和莫仲暉離婚的第三天,唐靜薇跑到了莫氏集團,闖進了張旭的辦公室。一臉嚴肅的問,“張特助,我兒子呢?為什麼找不到人,電話也打不通。”
張旭隻覺得可笑,這樣一位母親,管他要自己的兒子。
他努力擠出微笑,低低的回道,“我也不知道莫先生去了哪裏,自從那天跟安小姐辦完離婚手續之後,我就一直沒聯係上他。”
“什麼,他跟安暖離婚了?你聯係不上他?”
看著唐靜薇一臉擔憂的模樣,張旭突然有種報複的快感。這樣一位自認慈愛的母親,早晚有一天會徹底失去自己的兒子。
“莫先生那麼愛安小姐,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大概一個人躲起來療傷了,我每天都在試著聯絡他,可是聯絡不上。也去了莫先生可能會去的地方,找不到人。夫人,我也很擔心莫先生,莫先生他……”
張旭故意吞吞吐吐著。
唐靜薇緊張的問,“暉兒他怎麼?”
“莫先生以前為了安小姐,做過很極端的事。安小姐在英國的那四年,您也許不知道,莫先生一度患上了厭食症和抑鬱症,為了不讓家人擔心,他一直默默接受治療。那段時間,莫先生曾多次用刀片割傷自己,您要是見過他的身體,一定會發現他身上傷痕累累。莫先生真的是太愛安小姐了,現在失去安小姐,我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