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鍾欣文打電話,約鍾欣文出來喝咖啡。
在昨天那家咖啡廳,當她告訴鍾欣文,郝哲沒死時,鍾欣文嘴裏的一口咖啡全噴了出來。
“童曉,你別嚇我行嗎?你看錯人了吧?”
童曉搖頭,“他現在是盛輝集團的執行總裁。”
鍾欣文拿出手機,在網上搜索。
因為童曉的原因,她以前跟郝哲也挺熟的。看著手機屏幕上這張熟悉的臉,她久久難以平靜。
“這個世界太******奇妙了,童曉,這一定是上天注定的,注定你是屬於你的郝哲哥哥的。怎麼樣?你們昨天見麵,有沒有幹柴烈火?”鍾欣文曖昧的說著。
童曉翻了翻眼睛,“他六年前出了車禍,失去記憶,不記得我了。”
“什麼?這也太他媽狗血了吧?”
童曉撇嘴,“你說話能不能文明些。”
鍾欣文幹幹的笑了兩聲,“沒辦法,跟沈辰風在一起久了,學得滿口髒話,你適應就好。郝哲不記得你,那你趕緊想辦法讓他記起來呀。在我看來,他可比沈辰鵬強多了,童曉,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啊。”
童曉深深歎了口氣,淡然的說道,“他記不記得我已經無所謂,我隻希望他能夠激起他父母,這些年,兩個老人受了很多的苦。”
“那你呢?這些年你不也一樣飽受心理折磨嗎?”
童曉抿了抿唇,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後來鍾欣文聽說郝哲授命,開除了童曉,她氣壞了,吵著鬧著要去找郝哲理論。
保安攔住了鍾欣文,鍾欣文就在大廈外麵大吼大叫,“讓你們總裁出來見我,難道失去記憶,連本性也會改變嗎?”
“什麼事?”
從容淡定的聲音在她們身後響起,鍾欣文轉身看到郝哲,先是怔了一下,畢竟以為已經死了六年的人,突然好好的站在自己麵前,第一感覺是毛骨悚然。
她清了清嗓子,“你怎麼能這樣對童曉?這些年她為了你承受了多少壓力?當年以為你死了,童曉一度要輕生,後來被我攔下來了。攔下來的理由是,你死了,她得好好照顧你的父母。可是你的父母並不能接受童曉,每見童曉一次,就辱罵一次。童曉總是一個人承受這些,以你朋友的名義,每個季度都給你父母寄新衣服,寄補品,甚至是寄生活用品。這些年你在幹嘛呢?為了坐上今天的位置,極力的哄盛輝的千金吧。”
童曉拉了拉鍾欣文的衣服,“欣文,別說了。”
“童曉,你放開,我今天就要讓他知道,這些年你過得有多苦。”鍾欣文說完繼續轉向郝哲,“童曉是一名老師,你知道她為什麼要利用美好的暑期時間來你們盛輝做兼職,因為她的工資不僅要養你父母,還要養她自己的父母。一個女孩子在北京打拚已經很辛苦,要同時養活兩家人,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你知道她住哪裏?她以前住得是車庫,在很偏僻的小區,每天要花三個小時坐地鐵上下班。她為你的父母買衣服買補品很舍得,她自己卻不舍得多買一件衣服穿。整個夏天她就兩件裙子換了穿,我們整個學校的同事都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