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欣文大腦一熱,問服務員,“你們這裏有大廚會做錦江菜是吧?”
沈辰鵬背脊一涼,抬頭,複雜的神情看著她。
沈辰風更加鬱悶了,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腳。
鍾欣文是誰,她最熱衷的就是讓人不痛快。
“就燒一桌錦江菜吧,過年時候去錦江看童曉,她媽媽燒得錦江菜非常好吃,一直回味無窮。”
沈辰風一手撐著額頭,心想,隨她鬧吧。這丫頭心裏有火,若是不發泄出來,倒黴的會是他。
四個人坐著,鍾欣文與顧秋沒有共同話題,聊了兩句便沒了下文。
沈辰鵬和沈辰風兩兄弟倒是有很多話要說,他們平時各忙各的,見麵的機會似乎也不多。
“婚禮準備得怎麼樣了?”
沈辰鵬淡淡的回道,“家裏人準備的差不多了。”
沈辰風歎了口氣,“你的婚禮辦完,大概就輪到我了,我回家一次,我老娘就在我耳邊催一回。”
鍾欣文橫了他一眼,伸手去揪他的耳朵,“沈辰風,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不打算娶我?玩我呢?”
沈辰風眉頭擰了起來,不悅的說道,“幹嘛呢,男人的耳朵能隨便揪嗎?公眾場合能不能給我點麵子?”
“不能,你說你是不是玩我?”
“鍾欣文,你少給我矯情,我對你的心,你還感受不到嗎?”
顧秋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忽然有些羨慕,仿佛打打鬧鬧,這才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她在沈辰鵬麵前,從來就不敢。像一隻溫順的小綿羊,祈求主人的憐愛。
沈辰鵬對她很好,好到讓她覺得很不真實。他們之間也太順利,這麼快就要結婚了,她自己都不相信。
“童小姐是錦江人?”
顧秋隨意的問了一句。
鍾欣文聽著不爽,可表麵上卻還是微笑著,唉聲歎氣的說道,“可不是,一個外地人在北京打工,之前住在車庫裏,想想都可憐的。她也不常回錦江,假期通常都會留在北京打工。過年那次算是個意外,回家養胎來著。”
鍾欣文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其他三個人卻都怔住了。
沈辰鵬抬起頭,深邃的眸子微眯,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散發著陣陣寒氣,“你說什麼?”
鍾欣文一臉無辜的模樣,天真的說道,“啊,你不知道嗎?過年那會兒童曉懷了你的孩子,回錦江老家養胎。但是那會兒營養跟不上,情緒也低落,後來孩子沒保住,流產了,還做了清宮手術。她媽媽又小氣,舍不得花錢帶她去最好的醫院,就在家門口的小醫院做手術,童曉差點疼得死過去。好久的事了,她沒告訴你嗎?我以為你知道呢。”
‘嘩’的一聲,手上的高腳杯被他硬生生捏碎,玻璃渣子碎了一地。他‘騰’的站起身,繞道鍾欣文那邊,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將她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沈辰風心疼壞了,伸手去拉開。
“滾開!”他猩紅了雙眼,一聲怒吼,沈辰風動作僵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