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兩句!”他厲聲命令。
鍾欣文哼了哼,把頭瞥向了窗外。
到了沈辰鵬的公寓,沈辰風有些抱歉的說道,“你一個人沒關係吧?有沒有公寓的鑰匙?”
“沒關係,謝謝你。”
她笑了笑,下了車。
車子重新上了路,鍾欣文火了,沒好氣的吼道,“不放心她,你去陪她呀。”
“胡鬧什麼?顧秋也是個受害者,你是童曉的朋友,就顧著給童曉出去,你有沒有站在顧秋的角度,替她考慮過。很多年前,她被沈家人欺負,沒有人替她出頭。現在童曉身邊至少還有你。”
鍾欣文不再說話。
“現在被你這麼一攪合,這婚不知道還能不能順利結成。你呀,還嫌他們之間不夠亂,非得摻上一腳。”
“停車,我想吐。”
沈辰風鬱悶壞了,“我也沒罵你,說你兩句也不行了?”
“我真的想吐,停車。”
看她一副很難受的樣子,他趕緊把車子停到了路邊。
那天晚上,顧秋在沈辰鵬的公寓外麵等了整整一夜,可他一直沒有回來。
即便就要結婚了,他一直沒給她這套公寓的鑰匙。他們的新房設在另一處從未住過的新公寓,裏頭的布置他從來也沒關心過,一直是她和薛玉蘭兩個人在弄。甚至婚禮的每一個細節,他都沒過問,他的家人幫忙安排著一切。
她有種錯覺,一切隻不過是一場戲,而他隻是表演著新郎的角色。
此時此刻,她不知道這場戲是否還能順利的進行下去。
她一會兒站著,站累了就蹲著,後來索性就坐在了地上。從天黑等到天亮,兩條腿已經僵硬。
當她終於放棄準備離開,電梯‘叮’的一聲響,她趕緊衝了過去。
沈辰鵬被一個男人架著從電梯裏走出來,醉得不省人事。
“是顧秋小姐吧?我是沈少的助理,沈少昨晚在酒吧喝醉了,酒吧經理給我打電話的。”
他的助理用鑰匙開了門,顧秋心裏一陣淒涼。
助理把沈辰鵬扶到了床上,“顧秋小姐,沈少就麻煩你照顧了,好久沒見他喝成這樣了,也許要結婚,心裏太高興了。”
他的助理說完便離開了。
顧秋從浴室裏打來一盆熱水,幫他洗臉,擦洗身子,換上幹淨舒適的睡袍。
現在的她,異常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甚至每一分鍾,因為誰也說不準,明天,抑或下一秒,她就會失去他。
童曉正在辦公室翻譯一份資料,忽然接到鍾欣文的電話,電話那頭鍾欣文泣不成聲。
童曉嚇壞了,“欣文,發生什麼事了?你別哭呀。”
“童曉,我懷孕了,我他媽還沒結婚就意外懷孕了。”
童曉怔住了。
那頭換了道渾厚的聲音,“別理她,她是喜極而泣,太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