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曉跟公司保安借了把傘,保安大叔看她一個小姑娘,忍不住問道,“你男朋友呢?下這麼大的雨,你男朋友不來接你嗎?”
童曉笑笑,“我沒男朋友。”
“騙人吧,你長得這麼漂亮,怎麼會沒男朋友,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童曉搖了搖頭,“大叔,傘我明天帶來還你。”
“沒事,你拿去,不過這雨,打傘也沒用吧。”
童曉撐著傘站在雨中打車,一從大廈出來,身上就濕透了,雨傘仿佛成了一種裝飾品。
不停的招手,可每過去一輛出租車都是滿客。還時不時有拉風的跑車從她身旁呼嘯而過,濺她一身的汙水。
在雨中等了有半個多小時,狼狽不堪。
直到一輛賓利停在了她一麵,那一刻,她以為是沈辰鵬。
可車窗搖下,探出頭來的是郝哲。
“上車,送你回家。”
“不了,我怕把你的車子弄髒。”
裏麵的人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冒著雨下了車,來到了她麵前。
“沒事,上車吧,車子髒了洗洗就好。”
他拉開車門,將她推上了車。
雨越下越大,雨刮器甚至來不及轉動,他把車開得很慢。
“晚飯吃過沒?”
她低低的回道,“還沒吃。”
他看了她一眼,白色的連衣裙被雨水打濕,貼在身上,他幾乎能看到她內衣的顏色。
輕了輕嗓子,“我先送你回家,換身幹淨的衣服,再帶你出去吃飯吧。”
“送我回家就好,晚飯我可以自己解決。”
他沒再多說什麼,專心的開著車,視線絲毫也不敢偏。
原本不長的路,因為這惡劣的天氣,他開了好久才到她的公寓。
“謝謝你送我回家。”
她正要打開車門下車,他突然叫住了她。
“童曉,周末陪我去趟錦江可以嗎?”
她猶豫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
“也許我還無法記起他們,但至少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
童曉眼睛有些濕潤,用力的點頭,那一刻,她覺得她的郝哲哥哥仿佛回來了,還是以前那個有責任感的男人。
童曉回了公寓,徑直去了浴室,洗淨一身的狼狽。
從浴室出來,想著給自己下碗麵吃,走到客廳時,就聽到敲門聲。
她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正是郝哲,他揚了揚手裏的盒子,笑說,“晚餐。”
童曉站在門邊怔了好久,他已經走進了公寓。
兩個人麵對麵的坐著吃麵,夜格外的寧靜,能夠清晰的聽到屋外傾盆的雨聲。
“童曉。”他磁性的聲音打破沉默。
“恩?”
“我這兩天夜裏總是做夢,夢到很多奇怪的事,夢裏你總是出現。”
童曉笑了笑,“也許不是夢。”
“是啊,很真實,不像是夢。你能不能跟我說些以前的事,忽然想聽故事。”
童曉索性放下了筷子,陷入了回憶之中。
“你的額頭上有個很小很小的疤痕,是因為我而造成的。那天我跟我弟弟在小區玩,沒照顧好他,讓他摔了一跤,媽媽非常生氣,拿玻璃杯朝我砸過來,你擋在了我前麵,杯子重重的砸在你額頭,那個疤痕從那時起一直在。為此你媽媽和我媽媽還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