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樓後院,張嬤嬤端著藥碗趾高氣揚地跟在雲蘿的身後,向羽依身在的房間走去。一個人影突然從斜刺裏衝出來,擋在她們的麵前。
雲蘿仔細一看,揮起手巾拍拍胸口說道:“嚇死我了,雲湘妹子,什麼事把你急成這個樣子啊?”
那人影是一位比雲蘿小上兩三歲的女子,類似的穿著打扮,同樣從骨子裏流入出來的媚勁兒,不過,此時她的臉色卻帶著一絲慎重,低聲地說道:“雲蘿姐姐,恐怕要出事啦,今天王鱉子送來的那個女子來曆可曾問清楚了?”
雲蘿一愣,問道:“怎麼了?”
雲湘說道:“我剛才聽客人們說,現在捕快正在全城搜查,似乎是在找一個失蹤的女子。”
雲湘頓了一下,猶豫地說道:“和他們一起行動的,似乎還有天決堡的人,而他們要找的那個女子,從穿著外貌來說,很像下午王鱉子送來的那個女子。”
“怎麼會這樣,莫非她真的是天決堡的人?”雲蘿臉上露出著急的神色,無意識地卷著手上的手巾,說道,“你沒有告訴別人這件事?”
雲湘說道:“我當然不會說出來,不過,我怕搜查的人很快就會到這裏來……”
“糟了,”雲蘿突然喊起來,“鬼狼還在那個女人的房間裏,他會不會……”說著,便放開步子向那間小屋子跑去。
羽依縮在床的一角,上身的衣服已經被撕爛,隻剩下半塊紅色的肚兜被雙手護在胸口。雙腳胡亂蹬著,卻正好被淫笑著的男子一把抓住,撕裂聲中,一長條褲子上的布料被撕下來。
一雙毛茸茸的大手附上雪白的肌膚,禽獸般的笑聲中,房門被推開。
看到床上的情景,雲蘿皺皺眉頭,說道:“好了,鬼狼,停下來。”
鬼狼一臉不甘地從床上爬下來,還不忘記在羽依裸露的皮膚上刮上一眼,嘴裏嘟嘟囔囔道:“怎麼了?老子正在開心呢。”
雲蘿瞪了他一眼,說道:“現在不是幹這個的時候,這女人有問題,恐怕是天決堡的人。”
聽到天決堡三個字,鬼狼一身的欲火變成冷汗冒了出來,嘴上卻還強硬道:“天決堡怎麼了?想我鬼狼也是刀頭舔血的漢子,想當年……”
雲蘿打斷他的話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留在這裏不行,要想個辦法處理了。”
跟進來的雲湘開口說道:“趁現在大家還沒有注意到我們,趕快把這個女人弄出去,隨便找個草院藏幾天,隻要他們在我們彩虹樓搜不到人,我們死不認賬就是了。”
雲蘿還沒有開口,張嬤嬤搶先說道:“不行,萬一日後她跑出去把今天的事說出來,那還有我們的活路?不如……到時候死無對證,就牽扯不上我們啦。”說著,在頸脖子間做了一個劃拉的動作
雲蘿思量了片刻,眼中寒光一閃,說道:“張嬤嬤說的是,鬼狼照辦,下手幹淨利索點,別留下什麼痕跡!”
鬼狼點點頭,緩緩向羽依逼去,口中說道:“小娘子,不是大爺我狠心,你要不死就得大爺我死了,嘿嘿,真是可惜啊。”
羽依依然縮在床角上,雙手抱住胸前,以可憐的衣物遮住身子,輕輕地抽泣著,似乎對他們的對話聽若罔聞。
“住手!”正當鬼狼的大手即將接觸到羽依的玉頸時,一聲暴喝響起,隨即,木質的房門化作無數碎片爆裂開來,杜航帶著一股白色的颶風撞了進來。
鬼狼在刀鋒劍口上混了多年的靈敏反應頓時體現出來,右手迅速掐住羽依的脖子,將她提起來,口中喊道:“別過來,不然……我掐死她!”
冷玉凝跟在杜航後麵,見到羽依現在這副樣子,眼中一閃,流入出不知是喜是悲,又或者是憐憫的神色。